那偏将回道:“只是末将明明亲眼见中书令入二皇子大帐,但不久就被两名军士搀扶而出,看上去面红耳赤昏昏沉沉,似乎宿醉未醒,那谕旨还在
且两军之间战场被剧毒所污且被战象骨架所阻,正面进攻也不利于冲锋陷阵,唯有下令退军至天柱边界之上再作打算。
魇暝眼见风郡大军退走,总算稍稍松口气,适才使用御水之术,以龙隐泽之水抵挡风郡毒烟,大军背后龙隐泽已然干涸见底,虽下接地下水,要再度蓄满也需要时间。幸亏今日对上是那优柔寡断时翔,如果领兵是那惯于征战风郡太子时羁,必定会再以风力施放毒烟强攻,如此来,眼前这不足十万梦川将士必定是在劫难逃。幸好那时羁早被璃儿擒下,才总算避免那等惨状。想到魇璃,魇暝自不由得有些悬心,寻思鹰隼去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是否与魇璃会面。虽然这个妹妹机智过人,可到底也只得半天人血统,般人与她为难倒是不怕,就怕在送铘回国时候横生枝节,再落入险境之中……思虑之间,魇暝已然下令戒严,兵卒轮班休息,面派出探子追踪风郡大军去向虚实。
旁边早有将领将金鬃豹伤亡状况报上来,原本八百豹营,现今只剩下十余头,虽说折损数百金鬃豹就可除去风郡万余军士,更将善于冲锋陷阵战象营连根拔起,可以说是相当漂亮仗,但魇暝向爱护麾下兵将,难免痛心,于是着人在龙隐泽畔巨石之上刻下“梦川北冥八百豹营”八字,以示哀悼。
眼前军务处理完毕,魇暝便隐隐觉得眼前有几分模糊,将头晃晃,眼前切又恢复正常,只以为是身体困乏,他自没放在心上,心想定是施展御水术灵力消耗过大所致,于是就在大帐里坐下歇息两三个时辰,不觉日已黄昏。
不多时派出追踪风郡大军探子也回来回话,说是风郡大军已于天柱下扎营,高盾闭合,只是隐隐听到营内车马之声频频,也不知道是在作何等调度。
魇暝微微颔首,挥手命探子再探,起身走到大帐中央沙盘边,将代表风郡军队小旗插在沙盘上天柱位置,心想今日重创风郡,想来这两天对方都不会来犯,待从梦川、赤邺边境上调来三万援军到,两军实力差异总算可以缩小些。
不多时又有人入得帐内,却是前晚派去接引南川大营员偏将,听得他回话,魇暝自不由得摇头叹息,原来魇桀与璐王统率十万南川大军驻扎在聚龙隐泽三百里落虎丘已有两日。落虎丘地处梦川与忘渊外疆接壤处,与横贯沙幕、藤州、风郡三部外疆怀古道相连,那怀古道地势低凹,就好比是道环绕着六部戮原正中天柱而行宽阔凹槽,两边地势可以尽数遮挡怀古道,倘若魇桀有心相助,昨日战时就已然自怀古道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行至风郡大营背后,两面夹击,那风郡大军哪还有机会退避回去?
魇暝想到此处,忽然心念动开口问道:“不知朝中圣旨是否已经下到南川大营?”
那偏将嚅嚅许久方才回道:“向来在圣上身侧随侍中书令倒是确实在南川大营之中,只是……”
“只是什?”魇暝心头沉,心想那魇桀就算再狂妄自负,总不至于连父皇谕旨都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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