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
魇璃不紧不慢地朝大帐而去,鹰隼如影随形,偶尔将眼角余光扫向两旁将士,只觉此刻看来这些南川大营威武将士神情惊异敬畏交织。自不由得微微笑,心想二皇子向来跋扈,如今对上这魇璃帝女,恐怕是棋逢对手。
魇璃促马缓缓行至主帐外,才翻身下马,那被她挑散发髻将领早已躬身上前,面带惶恐之色拉开主帐帷幕,恭送魇璃与鹰隼入内。
那主帐极大,方圆十丈,高六丈,顶上悬着圈明光耀眼琉璃灯。
营帐中间是个巨大沙盘,罗列皆是六部戮原地势据点。远处道高约丈屏风将主帐格成两个区域,屏风前安置着高出数阶主帅席位,阶下两边还罗列着几张椅子,最靠近主帅交椅椅子上坐着个头顶银白色双角,长须美髯面容清
,数百军士列队相随,时间蹄声频频,沙尘四起。另有专人快马加鞭奔回营中告知魇桀与璐王。
魇璃与鹰隼到南川大营之外,便听得号角声声,无数将士整装而立,铠甲构筑成片整齐有序钢铁壁垒,而中间让出丈开外空道,笔直地引向百丈之外大营中最为庞大白色主帐。帐顶帅旗上书“南川”二字,两个字中间是团圆形黑色印记,形如虬龙,这是南川大营军徽。
两侧军士们虽貌似谦卑地垂首而立,但个个目光灼灼,如临大敌,数百把青铜戈自空道两边阵营里探出,在空中交叠出连串平行夹角,凸露啄口寒光闪闪,叫人莫可逼视。
魇璃与鹰隼所骑战马虽是北冥大营中良驹,见惯阵仗,可惜被戈上寒光闪花眼,长嘶阵阵,却无法前行。而那些青铜戈所架高度,也根本不容许人骑马而过。早有名将领自大营缓缓而出,迎上前来:“恭请帝女下马再行入营。”言语之间貌似谦恭,但神情却颇为轻狂。旁边地上已经蹲跪名军士,供魇璃踏脚之用。
鹰隼见状促马向前,对魇璃言道:“且让微臣为帝女开路。”
“不必。”魇璃横扫眼眼前南川大营精兵,嘴角露出丝冷笑,“下马威吗?倒想看看究竟是谁会比较害怕。”言毕拔出腰间金翎剑,只见阵极快剑花闪过,那名将领所披大麾也已被裁下大块卷在魇璃剑尖,列阵军士都不由得倒抽口冷气。
那将领本是奉命挫魇璃锐气,不想眼前这娇滴滴帝女说动手就动手,剑光闪烁之中自是不敢动弹,大惊失色之余却觉着头顶凉,却是原本罩在头部头盔乍然分为二,咣当落地。紧束发髻顿时散开来,若干断发飘零,显得异常狼狈。
魇璃剑尖挑着布片送到那呆若木鸡将领鼻子跟前,冷冷言道:“把马眼睛蒙上。”声音虽轻,却自有番气度,半点让人违逆不得。那将领只好取布片手忙脚乱地将魇璃坐骑双眼蒙住,而后慌忙躬身退开去。
魇璃早已收剑还鞘,神色冷峻促马前行,朝着那层层交叠长戈而去,似乎对那系列明晃晃利器全然视若无睹。任由蒙住双眼战马载着缓缓前行,离最前排长戈越来越近。
持戈军士早已惊出身冷汗,眼见魇璃雪白脖颈就要撞上那锋利青铜戈,慌忙将长戈收回,放她通过,只见百丈长戈阵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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