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窜起身来,右手扣住她手臂,面色异常阴沉:
“你早就到此地,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见,是也不是?”
魇璃面露惊慌之色:“二皇兄说到哪里去,魇璃怎会如此?若不是在帐外戈阵耽误许久时间,也早已将大皇兄信件交给二皇兄。哎哟……皇兄神力过人,能否轻些,魇璃只是个没用天族凡裔,再多片刻,这手可就让皇兄给废……哎哟……”旁鹰隼虽明知魇璃连风郡第勇士时羁也敢对阵,断不会畏惧眼前魇桀,只是听到她呼痛求饶,就不由得血往上冲,也顾不上君臣尊卑之仪,伸手扣住魇桀右腕脉门,口里言道:“帝女身娇体弱,还请二殿下手下留情!”魇桀只觉得右臂发麻,转眼怒视鹰隼:“鹰隼,你敢以下犯上?”鹰隼冷言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受大殿下所托保护帝女安全,若是帝女有所损伤,大殿下面前微臣固然无法交差,就是日后面见圣上,也是无法交代。就算帝女有什不周之处,还请二殿下顾全手足情谊。”
璐王见魇桀面带杀气,魇璃软语告饶,鹰隼又态度强硬,也怕魇桀怒之下真伤魇璃,日后又会成为个影响魇桀声望话柄。于是干咳声笑道:“帝女休要惊慌,上卿也不必紧张,二皇子不过是开个玩笑。”魇桀见得璐王出面,自然要给他几分薄面,于是悻悻地松开魇璃。鹰隼也自然松手,顺势上前步将魇璃护在身后,遂即躬身赔礼:“微臣时情急,多有得罪,还请二殿下海涵。”
魇桀气结于胸,却见璐王连连摇头,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身,转身回座,眼看着鹰隼与魇璃躬身退出去,翻身上马,顷刻之间便去得远。
魇桀犹在气头上,见璐王望着魇璃两人去方向捻须沉吟,自不免负气言道:“都没影,皇叔还在看什?”
“二殿下也未免太心浮气躁。”璐王叹口气,“本王只是庆幸适才殿下没有再授人以柄。而今军情紧急,追究其他也是徒劳,还是早作准备抵御强敌才是正经。若是成功截住风郡大军,就算兵力折损十之八九,也算是抗敌有功,扳回局面;若是放跑敌军,就算这十万将士侥幸逃脱,在圣上那里可是会输得败涂地。若是再伤魇璃,只怕会雪上加霜。况且刚才形势殿下没注意到吗?那鹰隼乃是圣上心腹爱将,如此维护魇璃,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出于圣上授意。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谨慎些好。”
魇桀听得璐王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喃喃言道:“皇叔言之有理。见那怪物便有气,被她含沙射影讥讽番就失方寸,幸亏有皇叔提点才不至于误事。细细想来,堂堂紫金帝嗣,原不该和个卑贱怪物般见识。”
璐王微微颔首:“殿下有这计较,本王总算安心些。只是本王冷眼旁观,觉得那魇璃恐怕也不简单。就算那些言语是大皇子教,适才在帐外事可是她自个儿做出来。如此倨傲果敢,可是在咱们南川大营将士面前摆足架子,给大皇子撑够场面,可殿下发难之时却味示弱服软,引得殿下与鹰隼起冲突,忽强忽弱,也不知究竟如何。本王阅人无数,却直无法看透此女底细,日后还得多加小心才是。而今还是速速备战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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