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放下及目镜,微微思索:“他们在干什呢?那麻袋里要是五谷,麻袋也有百斤,两袋可以换两枚容留令。他是军户,有军中发给赤色螺壳为认记,本就不用再纳赋,他们换这多容留令干什呢?阿萝,得去看看。”
就在魇璃与沅萝换乘快舟朝海岸而来时候,赋府流民队伍中起骚乱,原本喝得面红耳赤蒯肃此刻怒目圆睁,正手持长鞭,在鞭挞个匍匐在地、衣衫褴褛女孩。
那女孩尚未成年,双瘦削却布满新旧创口伤痕胳膊正本能地护住头面,身子蜷成团,蓬乱赤色发丝上沾不少尘灰草屑,而那胳膊之上却有层浅浅赤色羽毛,零零星星地分布在她还完好肌肤之上。旁边地上个打翻竹篮,旁边四只成人拳头大小金鬃幼豹,三只已经被摔毙当场,剩下只还在微微动弹,奶声奶气地嘶叫着。
周围人群战战兢兢,也
去那边走走,见见你子民可好?”
沅萝默然,低头垂泪,许久方才轻轻问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好吗?”
魇璃叹口气:“那边赋税更重些,不过有土可耕,尚能维持。”她倚在栏杆之上看着远处看不到尾流民队伍,轻声言道,“暝哥哥想法是希望能让这些苦难可以少些,所有人都重拾身为天道部众尊严。”
沅萝转眼看着魇璃,眼泪簌簌而下:“璃儿,你和暝都是做大事人,而只是个没有用女人,你们在想什,不明白,但只要能使得藤州遗民不再颠沛流离,苦苦煎熬,什都愿意做。告诉,可以怎帮你们,怎帮他们?”
魇璃伸臂抱抱沅萝:“别这样,你可是藤州帝女,你当然能帮他们,也能帮和暝哥哥。只要时机成熟……”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转,对立于旁无昔说道,“今日事宜已,你先把晓事录带回琉璃城给夜总管,再回来伺候吧。”无昔低应声,躬身退出船舱。
沅萝拭去脸上泪痕,看看走远无昔,低声道:“这个无昔不是璃儿亲随吗?”
魇璃目送无昔快舟朝琉璃城方向而去,喃喃言道:“用人不疑,无昔当然信得过,只是要做事,在做成之前,知道人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
沅萝点点头:“这倒也是,只是总觉得他有些奇怪……这些时日也见许多次,他表情从来没有变过,话也不多,问句才应句,心事重重似。”
魇璃微微摇头:“是吧……战场上下来人……”她拾起及目镜,继续观望远处赋府和流民队伍,喃喃言道,“有些后遗症也是难免。”忽然她放下及目镜,揉揉眼睛,再就着及目镜定眼看,吃惊地说道:“咦?他怎会在这里?”沅萝奇道:“谁啊?”
魇璃眉头微皱:“他是兵户,本不用纳赋换取容留令。再说,就算纳赋,也不应该在这里赋府纳……”她看到是个裹在灰毡子斗篷里,身高不足四尺,肌肤黄如松香,两眼大得惊人小矮人——居然是在怀古道战场上,她救下那个沙幕遗民首领之子乌伮,此刻正拖着两麻袋物事,混在流民队伍之中。而之前沅萝看到那些沙幕遗民,也和乌伮样,人拖着这样两大麻袋物事,近处就有五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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