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先给绑,打桶水给泼清醒再问话。”随后看看人群中乌伮,然后将目光落在蜷缩在地,衣不蔽体,浑身是伤那个女孩身上,这看,已然明白七八分。她心头紧,伸手解下自己雪蚕丝镂金披风,盖住那女孩身体,伸手将她扶起来。
那女孩早已惊得呆,只是怔怔地看着魇璃,甚至不知道该怎见礼参拜。
旁边军士早已将蒯肃五花大绑,又提两桶冷水,从头浇到脚。这冷水激,蒯肃宿醉算是彻底醒,隐约记起刚才事,不由得惊骇不已。
魇璃走到赋府案几前坐定:“到底发生什事,谁来告诉?”蒯肃被摁在地上,不敢言语,旁文书忙开口言道:“回帝姬,适才这女孩带篮金鬃幼豹来纳赋,按律这幼豹太小,不能换取容留令。蒯将军让她拿回去,她便拉着将军苦苦哀求,不想却被将军发现她手臂上有羽毛,是有风郡血统混种,也不知为何,将军狂性大发……摔死她幼豹,还出手鞭打,若非那个叫乌伮沙幕遗民,说不得已经闹出人命,铸成大错……”魇璃看看地上蒯肃:“他没有凭空诬赖你吧?”蒯肃面如死灰,长长地叹口气,闭上眼睛点点头。
魇璃看看被沅萝扶着那个女孩,扬声对众人说道:“大皇兄,你们北冥王魇暝,向以仁治下,而今他才离开惊涛城去巡视北冥城修建,就有人不尊军令,军中酗酒闹事,二不尊圣命,无端欺压流民,这不仅是给北冥大营铮铮军纪抹黑,也是陷梦川于不义,可谓罪大恶极,万死莫赎!而今皇兄不在,本帝姬只是暂代惊涛城之务,也不好斩杀皇兄手下臣子。而今只好将这蒯肃重打百军棍,贬为刷马卒,等皇兄回来,再做定夺。蒯肃,你服不服?”
“吾乃今上所封骠骑将军,纵然有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帝姬岂能为区区贱民折辱于?蒯肃心中又气又恨又悔,这刷马卒算是军营之中最低等小卒子,只能侍弄军马,肮脏低贱,这等羞辱可比贬为赋府小吏要大得多。他戎马半生,军功显赫,而今落得这等田地,可谓奇耻大辱。
魇璃冷笑声:“既然你是梦川堂堂骠骑将军,理当遵守皇命军令。梦川从未视流民为贱民,但凡按律纳赋,又严守梦川律法,安稳度日,无论是何部遗民,都当视同仁,与梦川子民无异。你这个时候还在口口声声贱民,可见本帝姬罚你罚得轻,不让你牢记这个教训,就愧对公道二字。来人,先扒去他身上盔甲再加百军棍,待本座上表今上,褫夺他切功勋封号,再作处理。”
蒯肃心里哇凉,这个时候却不敢再强项,他跟魇璃打过交道,知道她手段,若是斗气被她斩杀,也就罢,就怕又让她想出什羞辱人法子来……到此刻,他只好长叹声,点头称是。
旁边早有军士提军棍过来,几人摁住他四肢,剥去盔甲,紧接着死沉棒子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只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无数围观流民在旁边窃窃私语,他们常年寄人篱下,皆试过被人轻贱欺凌滋味,不想眼前这个无比尊崇明昭帝姬居然全无贵贱之念,为个出身低贱外族流民,严惩军功在身梦川将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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