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假希望呢?”
魇璃笑道:“璐皇叔有所不知,北冥城幅员辽阔,地虽贫瘠,但并非无法耕种,只需移赤邺之土,浮土尺,便可耕种收获,比之惊涛城耕地产出更为丰裕。”她拍拍手,那十九辆牛车周围士兵已然宝剑出鞘,只听得片整齐划木器碎裂之声,笼罩在牛车之上华美轿厢已然化为碎片,露出牛车车板子上尺红土,和红土之上三尺高稻谷,长叶蓬勃翠绿,沉甸甸地挂着稻穗,随风沙沙作响。
无数惊叹之声响起,好些急性遗民已然朝着那十九辆牛车围过去,伸出手指撸下稻粒,切都是真实,饱满稻谷,回甘谷粒,这是上好庄稼,甚至比南蜉洲更好。
璐王身子晃晃,差点没摔着。他虽然早派人注意着北冥城动静,知道魇暝在北冥城以浮土造田,之前和魇桀说起此事时,还曾笑过魇暝异想天开,这等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事,委实是吃力不讨好,不可能让军队长时间支撑。直到刚才魇暝喊出“入北冥者,永世为梦川国民”这句话,他才惊觉大事不好。若是北冥城吸引到大量流民,那改荒原为桑田则并非难事。何况他还直接带来以浮土种出庄稼来,这对那些被赋税所苦流民而言,就等于大开方便之门。难怪之前魇暝、魇璃两兄妹多番维护流民,收揽人心,传下贤名,目就是为今天……
魇桀面如死灰,今日之势他看得分明,那帮子贱民心已然向着北冥城,他心有不甘,开口对魇暝言道:“大皇兄今日当真要拆南蜉洲立业之基吗?”言语之间寒气大盛。
魇暝负手道:“为兄只是多给他们个选择,若是二皇弟善待他们,他们自然不舍得抛弃千百年来在南蜉洲存下基业。何况为兄邀只是被你驱逐流民,你既不要他们,难道还能连条生路都不给他们吗?”魇桀气结,盛怒之下大喝声:“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真以为魇桀蠢钝可欺不成?”话音未定,双臂振,道十丈高水墙自海中骤然升起,继而化为条巨大水龙,朝着远处那十九车浮土培植稻谷而去,完全不曾顾及周围人群。
魇暝见机极快,双臂收,那半空水龙陡然被凌空倒拽回去,重重地掼入海中:“北冥城外已有田园十里,就算你毁这十九车庄稼也是徒劳。切勿迁怒于这些遗民,多造杀孽,否则,就别怪为兄代父皇教子,半点不留情面!”
魇桀狞笑道:“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留情面!”说罢拔出腰间佩剑,朝着魇暝刺去。魇暝闪身避过,飞身而起,朝着海面飘去,“你相争,切勿殃及池鱼,有胆随来!”
魇桀黑着张脸,提气追出去,两人在海面上场激斗,只见人影翻飞,波浪滔天。惊涛拍岸,岸上人群纷纷退走,人人皆道如非北冥王顾惜,这场恶斗也不知道要毁伤多少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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