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庄没有理会璐王,而是指向魇暝:“还有你,朕本来觉得你在干帝裔之中,算是稳重懂事,让朕少操心,为何你不好好地打理北冥城诸多事务,反而跑去南蜉洲,插手南蜉洲之事,致使兄弟阋墙?”
魇暝涩声道:“父皇明鉴,儿臣并未插手南蜉洲之事,只是在回澧都述职途中接到消息,说南蜉洲生变,故而时心急,先赶去那里。恰逢二皇弟驱逐沙幕遗民,不忍见流民流离失所,也不愿流民被逼再起骚乱,才会开口邀被驱逐流民前去北冥城……”
魇桀怒道:“说得大义凛然,你哪里是时心急,分明就是故意来南蜉洲收揽人心,那些种在车上稻子就是铁证!你们兄妹俩狼狈为*,处心积虑要陷于不义……”
魇璃冷声道:“好个恶人先告状,那些浮土栽培稻子明明是沅萝帝女助大皇兄所尝试培植物产,预备用于北冥城荒漠之上,以完成北冥城
天安殿内早已摒退所有臣子和侍从,只余下魇暝、魇璃、魇桀、璐王、鹰隼和寐庄六个人,寐庄端坐在高处宝座之上,其余人皆在御阶之下垂首而立,在鹰隼将事情经过在寐庄面前陈述遍之后,气氛就完全凝滞,大殿内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魇暝有伤在身,精神不济。
璐王眼见事发,这心里七上八下,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魇桀此番相斗伤魇暝,料想必然会被父皇严惩,说不得储君之位也就旁落,心中固然患得患失,但是在天安殿里,回想起在海中争斗,心有余悸成分反倒更多些。
魇璃双眼落在御阶下那片空白白玉砖面上,脑海里浮起是千年前,那里还没填起来暖香池里惊心动魄,心里也是片混乱。
寐庄震怒是难以言喻。
起初收到南蜉洲之变消息,他原本只是让鹰隼前去协助魇桀平乱,安抚流民,并召回魇桀和璐王加以训斥。不想两日之后,鹰隼带回魇暝、魇璃、魇桀、璐王四人,事情发展也完全超出他预计。
寐庄眼睛顺着下面干人等看过去,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好啊……你们这些人个比个能耐,看来是不把这个梦川国君放在眼里……”众人闻言,皆是心惊,个个整整齐齐地跪下去:“臣不敢!”寐庄拍书案厉声喝道:“不敢?你……”他指着魇桀斥道,“朕把南蜉洲交给你,是希望你善待流民,归化降服,不至于集结生乱,毁梦川安宁。在你治下,居然差点发生两族火并大事来!你处事不当也就罢,为何还目无尊长,挑起争斗,骨肉相残?”魇桀浑身发抖,拜伏于地,不敢抬起头:“父皇息怒,儿臣……儿
臣只是为人所欺,愤懑之下失分寸……”
“你若持身以正,何人能相欺于你?寐庄手指转向璐王,“你……好皇弟,朕知你老成持重,所以让你辅佐二皇子治理南蜉洲,纵然他年少气盛,你也当从旁规劝,断不至于坐视祸乱发生。”璐王心惊,立即俯首道:“皇兄息怒,臣弟直谨记皇兄嘱托,视辅弼二皇子为己任。此番事情过于突然,混乱之中没能及时阻止此事,臣弟难辞其咎。然而南蜉洲之变已定,如非北冥王与明昭帝姬节外生枝,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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