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暝摇摇头:“那又如何?不能再失去你,其他,不再重要……”他把沅萝扶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跟回澧都,明天就去给父皇答案,妻子,只能是藤州沅萝!”
沅萝低低地抽泣,喃喃道:“沅萝是个不祥人……总有天你会后悔……”如果这番话在无忧坊那夜之前说,她会很幸福,但是切都回不去。
“魇暝无悔。”魇暝笃定地看着沅萝,手指拭去她脸上泪痕,伸臂将沅萝抱上坐骑,随后自己也落在吹雪麒背上,环住沅萝身体,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沅萝额头,在她头顶深深吻,柔声道,
“们回家,以后再也不分开。”
沅萝悲怅笑,闭上双眼,魇暝怀抱很温暖,只是切都无法回头。
体质,如果遇上多即,怎可能保全性命?想起来,就不由得阵心悸。
“有个人……杀多即……多即也杀她……”沅萝说个像是寓言故事样谎话。确有个人杀多即,那个人就是她自己,也确有人被多即血杀掉,那个人也是她。此时此刻,她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是个人,但有件事是显而易见,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伤藤州帝女……
远处魇暝也骑着吹雪麒奔过来,飞身而下落到她们二人身边,眼见沅萝无恙,这直悬着、揪着两天心,总算放下来。他伸臂紧紧地抱住沅萝,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沅萝出走,他已经派出不少人手寻找,他与魇璃两天里不眠不休,几乎把澧都翻个底朝天。
去过忘忧坊,得知沅萝曾经来过此处;出澧都城,得知沅萝以钗易驴;
魇璃看着吹雪麒载着兄长和沅萝缓缓起行,迎面扑来寒风夹杂着暗红尘埃,风里若有若无血腥味,就好像在警告她,前路有多难行……
天安殿中只有魇暝与寐庄两个人。这是魇暝有生以来第二次不计后果地在父亲面前侃侃而谈,上次是他力排众议,执意去风郡营救
魇璃。
魇暝已经预备要承受寐庄怒火,但是很奇怪是,当他在天安殿中,对着父亲剖白自己内心和决定时候,他父亲并没有
再顺着蛛丝马迹,兜兜转转找到赤梦关,听到守关兵卒说起决绝出关寻死美貌女子,这颗心就直像被尖刀凌迟样。
魇暝从来没试过这样心境,内疚、焦虑、悔恨轮番在心头煎熬,还有失去所爱痛苦……而今见得沅萝身血污、失魂落魄模样,他不敢去想沅萝介弱女,怎在猛兽横行死地存活下来……上天给这次机会,不会给下次。如果得展王图霸业抱负,就必须伤害沅萝,把她逼到如此境地,他真做不到……
魇暝紧紧抱着沅萝,沉声言道:“对不起,阿萝,之前负你是错,魇暝今日指这赤邺死地为誓,倘若再有负于你,便陷于此地,永世不得脱离……”
魇璃闻言缓缓地坐回自己小腿上,长长地叹口气。兄长决定她并不意外,她看到过兄长四处寻找沅萝忧心如焚,也清楚兄长重视情意个性,只是做出这个选择,则不可避免要付出代价……
沅萝抬头看着魇暝,两行泪水簌簌而下,低声说道:“可以吗?和起,你可能会失去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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