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璃闭目强摄心神,许久才言道:“是,魇桀也只是依仗皇叔筹谋,对付大皇兄。他本身并不希望事事由皇叔把持。倘若此事真遂他心愿,大皇兄意外亡故,他便顺理成章接掌储君之位,到那个时候,他第个要对付,就是明面上早已交出南川大营兵权,实际上却借他
之手,老树盘根样继续把持南川大营皇叔你。”
寐璐悲怅笑,当日魇桀将切推在他人身上,便是已将他视为弃子,他长长叹口气:“可笑寐璐生自命不凡,到头来才知自己也不过是颗棋子罢。”
魇璃眼中流露几分怜悯之色:“皇叔只是站错位置,倘若皇叔辅佐是大皇兄,便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寐璐苦笑道:“北冥王宅心仁厚,这是他好处,也是他不好之处,帝姬向洞如烛火,难道还没看清楚形势吗?”
,含泪叩首:“谢皇兄恩典,寐璐感激涕零。”魇璃摇摇头:“皇叔要谢,只有父皇吗?”
寐璐长叹声:“北冥王以德报怨,寐璐无地自容。此后也只有早晚焚香祝祷他早沾勿药,福寿绵长。”
魇璃起身扶起寐璐:“承皇叔此言,也不枉皇兄放皇叔场。毕竟是骨肉血亲,若是早存此心,何至于此?”
寐璐羞愧难当:“寐璐恋栈权位,难舍南川大营兵权,故而弃嫡长,扶幼主,挑动北冥南川争斗,以至于机关算尽,恨错难返……这千余年苦心经营,转头成空,实在荒谬至极。”
魇璃轻轻叹息声:“皇叔今日大彻大悟,相信大皇兄与父皇都甚是欣慰。既然如此,魇璃尚有疑问,望皇叔解答。当日金台之事,可是皇叔与魇桀共谋?”
魇璃心头颤,涩声道:“你意思是……”
寐璐叹息道:“北冥王不可能成为新任储君,若是当今天道仍是大劫之前无忧乐土,位正直仁厚君王会是梦川之福。但是现在并不是太平无忧之时,大劫之后梦川上有天
寐璐垂首言道:“事到如今,也不敢欺瞒。金台之变确是等设局,事先毁坏先王像基座,再以冰封之术暂时稳固。待礼毕炮响,人人心外无骛之际,解冰封之术,任由石像倒向二层金台……”
魇璃深深地吸口气,平复心中悲愤:“你们早知大皇兄能躲过巨像碾压,但是被压碎击飞木碎势如骤雨势必难避,所以当时二层金台大皇兄和四个礼官都没能躲过,浑身都是创口。这只是连环计中第二环,这个时候你们要只是大皇兄受伤。”
寐璐抬眼看看魇璃,微微点头:“帝姬聪慧过人。巨像滚落山崖,砸向百姓,圣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将巨像推向山壁瞬间冰封,也就将早已空鼓冰层震裂……”
魇璃仰天,努力地将要夺眶而出泪水逼回去:“这就是连环计中最后环,大皇兄爱民如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子民枉死,所以拼尽全力……这就是在千万人眼皮子下进行谋杀,意外之中必然。只是不明白,那些万年冰层为何会空鼓?”
寐璐面有愧色:“那些并不是万年坚冰,而是金台修造三个月来,魇桀每晚汲大洋之水反复浇铸冰封结果,开始就留下若干空洞,至于他是具体怎办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并非事事都让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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