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问她:“你可以随便跑?”
白骨精抬起骷髅手,手上挂着个小木桶,“给班主打水去。”
问她:“你们班主是谁?”
“班主就是班主,他和你朋友在大帐篷里。”
又掏出那张照片,问
金木手绘大头娃娃和白骨精
掏出照片,找出有她那张,问她记不记得给她拍照人。她回过神来,脸上表情松懈下来,靠近点看照片,脸不明白。
给她比画:“相机,个黑疙瘩。”
白骨精皱起眉,似乎想起什,正要开口,突然看看戏台尽头,低头退回去。
看,是钟树海,他从马戏班子后台走出来。他看眼白骨精,问:“怎样?”
刀剖开肚皮,取出心肝脾脏,剜下眼睛,砍掉手指脚趾,向神献祭。
钟树海打听到照片里表演班子,就在阜成门内大街白塔寺庙会。
第二天早,们赶到庙会。已近阳历年,庙会上全是人,很多带小孩看热闹。庙会角,空中飘着个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奇闻马戏。幌子下面,是个巨大棚屋,里里外外围几层人。透过人群,瞄见棚屋围墙上画着奇形怪状图案——人头蛇、双生儿、侏儒。图案旁,写行字:猴子唱歌,敬请期待。
们挤到围墙跟前,门口有人卖票,人俩铜板。钟树海买票,们进场。场中有两个帐篷,个写着“奇闻”,个写着“马戏”。
们钻进“奇闻”,里头也是人挤人。帐篷里摆个很长弧形舞台,上面陈列着排“奇观”。眼看见白骨精和大头娃娃,和老连拍照片里样。
收起照片,说:“啥也没说,有点傻。们走吧。”
离开庙会,钟树海要拉去前门吃爆肚。说家中有事,向他告辞离开。在阜成门附近绕圈,拐进个小胡同,抄个近道,跟在钟树海后头。他没去前门,又回白塔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回到庙会,庙会已经散场,奇闻马戏也在收摊。钟树海跟收拾场子人说几句,就进棚屋。
这时,天已经暗下来。跟着散场人群走会儿,找到奇闻马戏棚屋后头处空隙,扒开个口子,钻进去。里头两个帐篷已经亮灯,但不知道钟树海进哪个。躲在角落里,等他出来。
突然,后背被人拍下,回头看见只骷髅手,差点喊出声。
白骨精站在身后嘻嘻笑。她换上棉衣,头上梳起条辫子,和外面姑娘没什两样。
白骨精穿着戏服,头插花翎,做出戏里模样,水袖抖,露出两只胳膊,胳膊上只有森森白骨。围观人片惊呼。那个大头娃娃趴在台上,每次挪动下,就像脑袋要滚下来。旁边是人头蛇身,应该是障眼法。有个双生儿,像是天生畸形。
钟树海看得兴致勃勃,从头逛到尾,还跟着其他观众起哄。不想再多看,去旁边“马戏”帐篷。
说是马戏,其实是玩杂耍,跟天桥班子没差别。看会儿,又回到“奇闻”帐篷,却没看见钟树海。
瞅个空子,挤到前排,靠近白骨精,隔着围栏叫她两声。白骨精扭过头,水袖敛,朝施个礼,还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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