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戴戴散
之后，韩斌劝
就此打住，这件事本身已经够做
篇好故事，“标题都想好，就叫‘新文化搞乱旧社会，已婚女人玩不婚俱乐部’，投给《白日新闻》，绝对卖得好！”
听起来也不错，但这事情还有那
多
可能性，可没法打住。
夜里实实在在地睡觉，起床时已经十点多。门外有人送来名帖，是张宁邀请去她催眠室参观。明秀和田氏都断线索，得见见这女人。
张宁住在百花深处，离西四挺近，但还是找来十三，想试探下张宁西方催眠术。百花深处胡同里挺漂亮，碎砖砌成墙，贴着层泛黄苔藓。张宁催眠室在处被苔藓厚厚包围院落里。
进门，张宁很快迎出来，喊老妈子沏茶。张宁微卷短发，化着适宜粉色淡妆，戴双珍珠耳环。身上仍穿着袭高开叉短袖红旗袍，裸着胳膊，胸脯不高，小巧圆润。这身打扮吓跳，天气正冷，况且z.府正在整治这种有伤风化“*服”[6]，但想起那天讲演所她解衣扣举动，这装扮也合理。
突然很怀疑戴戴热情，问她：“你很喜欢跟们查案子吗？”
“喜欢！想当中国女侦探。”她说是吕侠《中国女侦探》[5]，这本小说以前看过。戴戴说，她在粉子胡同时看过许多侦探小说，常给姐妹们讲故事。
问：“那你觉得接下来咱们怎办？”
她捏着下巴装模作样想会儿，说：“觉得，要找到这个男。”
“这和你姐夫是怎死有关吗？”
明秀房门，这项技能很早就学到手，但很少动用。
进屋股扑鼻香气，戴戴说是粉香。房间不大，个硕大梳妆台让空间显得更局促，旁边立着个大衣柜，柜子门上有面镜子。
韩斌很好奇，说：“这就是传说中闺房？好像有点头晕。”
没理他，戴戴却呵呵笑，骂韩斌没出息，连女人房间都没进过。四下查看，桌上有几本杂志，是《妇女时报》和《妇女杂志》，床头墙上挂着把西洋匕首。
韩斌问找什，说不找什，只是想猜猜明秀是个什人。让戴戴打开衣柜看看，这丫头又是通嘲笑：“那大男人，不好意思看女人衣柜？”
问：“张小姐学识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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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女催眠术家谭绍基催眠现场图，刊登于《妇女时报》
“关系大！明秀姐和这个男在起，她又去姐夫家，这男发现，就把姐夫杀！”
“合理，不但杀，还把下面切掉。但如果根本找不到这男人呢？”
戴戴被问住，愣神想半天，没再说话。
敲下她脑门，伸手打开衣柜，戴戴“啊”声尖叫。排五颜六色旗袍里，竟有件黑西服。拎出西服，里面是套装衬衫。
韩斌问戴戴：“你们搞女权都搞得要穿男人衣服？”
戴戴说：“不可能。从没见明秀姐穿过西装。这屋里有男人！”
突然明白，田氏为何不怕明秀知道自己已婚，因为她知道明秀也有男人。
戴戴把房间里仔细翻通，找到更多男人东西——皮鞋、长衫、剃刀。但她不认为明秀结过婚，因为从这些证据来看更像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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