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
个周末，
去找周启孟。启孟看完图，直摇头，说瞎画。说，确实看到
这
条大鱼。
启孟说：“非要说像什，这可能是条巨型乌鳢。黑龙泽那片水年头太久，底下有暗河，通其他水系，才生出这种大鱼。”
他指指画上鱼头，又说：“相信你看见是条鱼，但是，你心里有条黑龙，所以才画成这样。”
10月8号中秋节，和小宝早出门买水果。开门，门口堵群人，领头个人穿着件崭新马褂，戴顶白礼帽，看见，扑通就跪在地上。这人摘帽子看，是付宇泉，说要拜为师。
说：“都过去半个月，这戏还没演完吗？”
演爆竹着火，响起连串爆炸声，水面成火海。不会游泳，咬咬牙，还是跳进水里。在水里扑腾半天，连呛几口，终于摸到块板子，浮出脑袋喘气。抹净脸上水，发现眼前浮着个人，是王伦。他手里多把枪，头上流着血，身边水染成红色，不知哪里受伤。
看着他，吐口水。他上枪膛，对准，喉咙里干笑声。正在这时，股巨大水花从俩中间翻起来，水面剧烈晃，王伦被道黑影撞向半空。那黑影是条五六米长大黑鱼，嘴里衔着王伦打个挺。黑鱼落到水里，再翻身，钻下水，水面上浮起半截胳膊，汩汩地冒着血，手里还紧握着枪。
泡在水里，看着那黑鱼留在水中条血印儿，呆半天。
小宝下水，把拖上岸。经过岸边功德箱，往里看眼，钱都被抢光，旁边贡品也没。岸上人却都跪在地上，朝黑龙泽磕头，说是龙王显灵。
和小宝累得半死，坐在岸边晾衣服。歇半个时辰，总算缓过劲儿。骂戴戴顿，问她怎就当上圣母。她说，前几天在黑龙泽调查，被人从后面打蒙，再睁眼时，底下跪群人，自己成圣女。这几天，王伦派丫头好吃好喝地伺候，每天找她讲段黄莲圣母事儿，“非说是，就认，装疯卖傻，乱说气。”戴戴停下来，想会儿，说：“越装傻，他们就好像越当真，还给烧香磕头。最奇怪是，明明在骗他们，他们也在骗，但有时候，自己也觉得信。”
他咚咚磕俩响头，说：“就知道，没什能瞒得住您。黑龙都不敢碰您，您就是木吒转世。”摆手，后头人都跟着跪下。
捂住脸，使劲骂句：×！
几乎所有骗术，都是切中你对无知恐惧，或多多少少贪婪。厉害骗子，般总是个好演员。个电信诈骗团伙，就是个好剧组，演得滴水不漏。
这些道理，都不难明白。然而，们日常生活还是常常被
没说话，伸手掏掏口袋，烟盒已经被水泡烂。小宝叹口气，说：“从昨天到这儿，遇到人全是骗子，你俩也样。个是圣母，个是木吒，是你们太聪明，还是傻？”
扯起他道袍，擦擦手上泥，说：“聪明人太多，喜欢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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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根据记忆在笔记中手绘黑龙泽大鱼，大概掺杂想象成分
回城后，好好睡几天，把在黑龙泽见到大鱼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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