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半晌，路边停下辆胶皮车，下来个当兵
，腰里别着枪，手里提个饭盒，扒开排队就往前挤。排队也都不说话，老老实实让开。
问胖子怎
回事，胖子贴耳朵说：“知道这是谁吗？总统府卫兵，徐大总统好吃抻面，三天两头派人买。”见不太相信，胖子指着正在盛汤刘老板：“这铺子小，可是干净，要不总统怎愿意吃？”
胖子说没错，这蒸锅铺有蒸、炸、煮，每样都单独摆放。
个小工跟在吃完客人后头，麻利地收拾着。
快排到铺子跟前，那三个巡警吃完出来，突然朝着马路对面吆喝声，追过去。回头看，卖艺那小姑娘鲁颖正站在马路边上张望。她抬头看见巡警，愣下，扭头就跑，拐进隆福寺大街。巡警追过去，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拉条蒸锅铺凳子，解开衣服坐着凉快。
“这
让汪亮去街上找巡警。内三区警署（今交道口至东二环，东四大街到北二环区域）来堆人，巡警、侦探、法医都来。巡警把洼地挖三四米，挖出三十多具尸体——也可能更多，因为所有尸体都被肢解破碎，勉强拼出四具完整骨架。只有具尸体还没腐烂，但身体也被砍成几截，没脑袋。所有尸体死法雷同，要是自然死亡后被肢解，要是被重物击打，毙命后被肢解。
们四人做完笔录，陪警察忙活宿。早上6点多，巡警封锁胡同，住户不准出门。
鲁颖要走，汪亮不让。他毕竟是警署，认为鲁颖有嫌疑，不能走。鲁颖不理他，说要找皮皮。汪亮说：“你那皮皮头上戴骷髅肯定是这儿，你跟这事儿撇不清，瞧这多少死人！”
鲁颖干笑声：“死人有什，见得多。”说完头也不回走。
汪亮还想说，小宝喝他声：“个流浪女孩，住地方都没有，你看她哪儿像凶手？”
鲁颖走后，们三个回老郭家，踏实睡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小宝跟汪亮去拿那把镔铁刀，喝会儿茶，翻翻庙会上买书，又去隆福寺那边。走到东廊下，觉得有些饿，想起昨天没吃上抻面，就又去那家蒸锅铺。
铺子门口竟然排着队，都在等吃面，有人拎着饭盒要打包。掏出怀表，才3点多，街上其他饭馆都还冷清。往铺子里看，满满都是人，条长凳坐四个人，挤在桌角吃面。等不及，端着碗站门口，吹吹热气就吃起来。靠近门口坐个巡警，敞着衣服吃得满头汗，好像是早上给们做笔录那个人。
跟站前边个胖子打听，胖子说，今儿天热，算不上人多，要在平时，队伍得拐几个弯。“老板姓刘，他面筋道，汤好喝，油香不腻，后味儿足，吃回咂摸好几天！”胖子说得来劲，指着让看那老板手艺。
好吃，见不得这架势，就拉条长凳，点根烟坐下排队，边看刘老板和面“出条”。
这老板四十多岁，头发花白，穿件粗布旧褂子，外面罩件洗得发白围裙。他两条膀子舞着，把面团往案板上摔得啪啪响，揉成长条面，用手提溜，转眼拧成麻花，甩两下，又是啪地摔。几趟甩下来，面溜得够劲儿，大面柱子成帘子棍大小，再成二细、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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