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做夜行者，查过几百件大大小小
案子，除
记录下来，
并不愿和人聊起。直到前几天，戴戴突然问：你见过最可怕凶手什
样？她在写侦探小说，说想写
种“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很可怕”凶手。
小宝给她讲安定门外吃婴案件，说这个凶手最可怕，看起来很温和，但却敢撬开小孩脑壳吃脑髓。戴戴不满意，说有点恶心，但不够可怕。小宝又讲好几个案子，戴戴听得入迷，但每回都摇摇头。
进卧室找出以前笔记，翻到民国五年（1916年）记录，说：“几年前有个案子，小宝也没听过。这个凶手，现在还在琢磨。”泡上茶，拆包烟，给他俩讲这个称作“鬼曲”案子。
那是民国五年（1916年）8月，还在上海。半年前，从报社（指《申报》）辞职，开始单干，但做得并不好。住在虹口间日式旅馆里，没有助手，没有枪，也没几个朋友。而且，大烟抽得还很凶。为安心抽烟和查案方便，在黄浦江北岸码头还有间棚屋。那个地方是个巨大贫民窟，住都是“棚户人”。
每隔十天半月，都会在码头棚屋里待阵，过过瘾，点也不想戒掉。非要问为什，大概是当时黄先生事[2]，还接受不。
上大学时候，学校里悄悄流传过盒磁带，叫《黑色星期天》[1]。议论人多，真正听人少，因为据说听这首歌人，都会z.sha。
听，没z.sha（后来知道听并非完整版）。至今，都能想起在宿舍里，戴着耳机按下播放键那刻。那天晚上，宿舍里哥们儿轮流看着，不让出门，不让走近窗户，上厕所都得跟着。说实话，当时很害怕，宿没睡着。
这个传说现在网上还在讨论，还有人专门搜集类似魔曲，录研究视频，研究这些音乐心理成因。
两周前，在太爷爷留下笔记里，发现他26岁时遇到件事，竟然和这种音乐有关。事情发生在上海杨树浦工业区（今杨浦区）。笔记里记录些地方，现在还存在，到上海待两天，把这个故事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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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起，上海黄浦江畔有些贫民窟，类似现在城中村。这里住主要是来上海乞讨和做工移民，大部分来自苏北、山东和安徽。他们用破席、木板和稻草搭建房屋，屋内用稻草铺在砖上做床铺，把破罐子当炉子使。棚户区居民被称为“棚户人”，是上海底层人代名词
8月12号中午，在棚屋区过完瘾，外面有人敲门，是住在隔壁女孩陈姗姗。这姑娘是安徽巢湖人，那年23岁，在棉纱厂工作，总是上夜班。姗姗是棚屋区唯认识人，经常给拿些水果糕点，问在看什书。偶尔，她也会很小心地劝少抽点烟。
那天，她才剪过头发，梳个学生头，脸圆圆，肿着眼睛，穿件蓝色短衣。她站在门口，犹豫会儿，问：“金先生，你是个读书人，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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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名称：鬼曲连环杀人案
事发时间：1916年8月中旬
事发地点：上海杨树浦地区
记录时间：19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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