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如再去王果儿家拿几件来验验。马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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珐琅彩最早出现在康熙年间，为皇家专用，或赏赐功臣，盛行在雍正乾隆两朝，乾隆之后产量很少
拍拍他肩膀，说别紧张，先找着这女
。小宝从木柜上拿
件巴掌大掐丝珐琅瓷小碗，递给，说可以找懂行打听打听。接过碗，没看出真假。
在宣武门外雇辆马车，带着他俩去北新桥，找增裕当铺王掌柜，这人是线人。王掌柜捧着珐琅小碗琢磨半天，最后把瓷碗搁在天平上称
下，笑，说这是个新货（假货，仿造品）。他捻着胡子：“但做得跟真模样。”
小宝说，既然模样，怎
就看出假？
0大洋。
马有才说完，哭丧着脸坐会儿：“说不定哪天，也不明不白地死。”他认为，老赵和小赵，不是简单意外。当警察几年，都没碰上过事儿，突然碰上兵又撞上匪，“肯定和做那几桩生意有关，老赵说个瓶子在黑市就卖500个大洋。”
小宝说有可能。他从前在天桥时，认识些做古董生意，什来头人都有。笔生意能养活几口人，有人为个破盘子能杀人。
问马有才，出手古董时，都跟什人打过交道？他说不清楚，都是老赵拿东西，在琉璃厂鬼市出手。
“你后来见过王果儿吗？”
王掌柜指着上头图：“这珐琅瓷画，都是宫廷画师手艺，跟外头珐琅铺子上不样。”又搁手里掂量几下，“这碗仿是康熙年间，轻，外头做得精，里头虚。”
王掌柜说，他见过这批珐琅瓷碗原物，就在养心殿里。小宝说你还进过皇宫呢？他呵呵笑，说别看开当铺，可也是在宫里修过宝贝人。闹拳乱那年（1900年），宫里造办处[3]人快跑光，后来修复宫里贵重文物，都是从民间征集懂行人。王掌柜懂行，去过两回。
他又仔细摸摸：“是宣统元年（1909年）去，这批瓷器不简单，宣统皇帝登基后头回搞祭祀，用就是这套东西。”
马有才要过瓷碗，满脸疑惑，不相信是假，“要是这女卖假货，黑市上怎都愿意买？”
王掌柜脸拉，冲说：“这碗绝对有问题，你得信。不过这兄弟说也没错，搞古董生意，真假参半是常有事儿。”
“见过次，老赵领着去拿货，她家就在琉璃厂那儿。”
第二天，们跟马有才去找王果儿。她住在琉璃厂南边不远西草厂胡同，个小三合院。王果儿家没人，大门敞开着，院里空荡荡，角落堆几个青铜小鼎、香炉，沾满干树叶。堂屋像个仓库，桌子、椅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瓷器、玉器、珐琅，地上碎着几个大瓷瓶。
跟街坊打听，说好多天不见家里有人，“恐怕出事，昨天半夜来几个人，说是侦探查案，锁都撬。”街坊说着指指西屋。
西屋里贴墙放着个老木柜，柜子上整齐地摆着几个瓷瓶，都是明代和康乾年间旧物件。小宝伸手摸摸柜子，层灰，“走得有阵子，你们这生意可能真惹上事儿。”
马有才慌：“这事儿跟们没关系啊，卖钱都给那女人，老赵们就留不到2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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