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俩。
小光头说句成,马上从屋里招呼出四五个拿家伙,尖刀、铁棍,还有削尖车条。又跟他要碗水,泼在胡同口,提点心盒子,拽上郎少鹏躲进胡同里。躲大约十分钟,胡同口哐啷声响,自行车摔在地上,院里传出声吆喝:“偷车贼,打!”
片混乱脚步和打斗声,“啪啪”响几声枪,小光头大声惨叫,院里稀里哗啦折腾半天。响声停,和郎少鹏慢慢摸进院子,地上躺片。小光头蜷在地上捂着肚子,血淌地,已经结层薄冰,拿铁棍伙计被枪打穿肩膀,其余几个坐在地上哼唧,不知伤哪儿。
黑风衣趴在那辆胶皮车车座上,脖子里插着根车条,手里还握着枪,人已经死透。
郎少鹏吓傻眼,问咋回事。指指黑风衣:“这个是车主人。”
没有,黑咕隆咚,只看得见路边影影绰绰树。郎少鹏跑得直喘粗气,问后面追来没有。放下车篷往后看,远远见有辆自行车追来,是黑风衣。问郎少鹏,能不能再加把劲,赶到车厂就没事。他也答不上话,使劲点点头,喉咙里憋出两声闷响,跑得更快,车把上下摇晃,车座颠簸起来。
脑袋后头“啪”声,黑风衣开枪。拉上车篷,埋下身子,郎少鹏疯样往前奔,车灯都摇灭。后头继续开枪,黑风衣越来越近,自行车轮子在土路上震得咯噔咯噔响。扶紧车座,继续猫着腰,后悔出门没带上枪。郎少鹏敞开棉袄,露出肩膀上白肉,背上头上都冒着热气,喉咙里呜呜直响,手脚全没章法,车左右上下摇来晃去,味往前冲着。
对郎少鹏大声喊:“你停步,下来跑!”他不说话,使劲摇头,继续跑。跑有十分钟,听见自行车跟得越来越远,叫他慢下来。他还是像没听见,继续往前冲,直到眼前出现几个透着光胡同,脚底才慢下来,转身把车拉进胡同,头撞进个敞着门院子。
车停住,他屁股坐在地上。跳下车,扶着不让他躺下。院里停四五辆破车,堂屋里出来个人,是白天拐车小光头。看见,小光头抄起墙根儿靠着把砍刀就冲过来,伸手抓住他手腕,卸下砍刀,脚踹翻他。掏出块钱丢给他,说:“先别问,赶紧弄碗温水。”
小光头捂着胸口,缓半天,捡起钱,没说话,爬起来回屋端碗水出来。
他“啊”半天,说:“就是那抢银行劫匪?”
还没答话,胡同口又是“啪叽”声。出门看,几个巡警摔在地上,后头跟俩真探子,弯着腰喘气,他们是追着黑风衣路跑来。
郎少鹏拉着出
郎少鹏脸色发白,头发眉毛上都挂着冰珠儿,碗水慢慢送下去,身上有劲儿,咳阵子,说出话来:“这回算是活动开,拉年车腿脚没这舒展过。”
见他没啥事,叫小光头过来,说:“有人抢这车,你要能揽下这事儿,车算你。”
小光头看看郎少鹏,说:“车不他吗?你说算?”
郎少鹏站起身,说:“横竖都是遭抢,不如给熟人,知道这是刘五爷厂,车搁这儿,赁给拉就行。”
小光头琢磨会儿,问:“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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