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噗嗤
声笑
，
踩他脚，说别吭声。
群乩友倒茶喝，聊起灵魂学和怎
利用扶乩加强社会教育。和小宝接不上话，不断跟着点头说是。寒暄半个
神龛前是张大木桌，摆着红木
沙盘和个树枝绑成十字乩。两个道童穿着法衣，扶着十字乩，悬在沙盘上。主位上站着个身穿着正黄色大袖袍子道师，梳着发髻，花白胡子垂到胸口。
人到齐，道师开始念咒，呜呜呀呀念刻钟，那俩道童边摇晃十字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拉又扯，若即若离。咒语停，道师“扑通”声坐下，浑身微微发抖，俩道童也开始抖，十字乩在沙盘上写起来。
悟空署长走上去，鞠躬，问：“请下来是谁？”
十字乩摇晃，在沙盘上划拉几道。道师猛睁眼，又闭眼，挤出几个字：“姓文。”
“怎死？可有冤屈？”
人围在乩坛前买东西。问小宝他们买什，小宝指指旁边个人，说：“太恶心，竟然卖那灵符。”
picture
扶乩（jī），是中国民间信仰种占卜方法，又称扶箕、抬箕、扶鸾等。扶乩中，有人扮演被神明附身角色，叫乩身。神明上身后，会写出些字迹，由专门大师解释含义，其实本质和测字、抽签样，都属于占卜旁边那人手里拿着张黄符，符上沾血，乩童身上，说能通灵辟邪。除灵符，还有卖活乌龟，五毛钱只，给信徒买放生。悟善社印制善书[6]，两毛钱本，持诵千遍能保全家平安。
picture
图为民国时期扶乩照片，具体时间不详
十字乩又划拉几下，道师说：“有冤，在月；有仇，在坤。”
往沙盘里看会儿，见那扭扭曲曲形状，似乎确实有点像个月亮。
悟空署长再问，十字乩停，道师和道童过会儿也都恢复正常，通灵结束。
路道谦问署长，这乩词啥意思？
悟空署长扯扯八字胡，说：“意思懂，线索很清楚。西南方向（八卦中坤指西南），女。”
内区署长家住在东四牌楼附近驴市胡同（今礼士胡同），和小宝8点到地方，路道谦引们俩进屋。
这里乩坛果然很讲究，供奉着吕洞宾、何仙姑、济颠、关二爷等排大仙，还有个不认识，路道谦介绍说是明代抗清名将史可法，专供问国事军事。小宝拽，指指排大仙后面，问是什。走近瞧，竟然还有几个洋人塑像：耶稣、拿破仑、托尔斯泰。
纳闷地问路道谦，他说没见识，时代不同，西洋神灵也要请，“但大家还是最喜欢请关公，每逢初都会请来问事儿。”
乩坛周围站着七八个人，长衫西装都有，还有个五十上下八字胡，穿件百衲道袍，坐着闭目养神。拱拱手自介绍，路道谦挨个给介绍——财政部司长、交通部政司司长、编著国史前清翰林……个个来头惊人，最大官是前任国务院内务总长[7]。
那个穿道袍八字胡就是内区署长，姓刘。特意又跟他打招呼，说刘署长你好。他摆摆手，让叫他悟空。愣下，路道谦赶紧解释，这是道号——有悟真、悟空、悟益、慧本、智玄等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