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烟拿着抱枕挡在身前,眉心紧锁,紧紧地盯着他,防备目光像根刺。
陆砚清看到她潮湿头发,黑眸沉沉,唇角收紧,旋即打开手里医药箱,声
从浴室出来后,夜幕低垂,无边夜色中还悬着几颗星星。
婉烟换上睡衣,顶着湿漉漉头发,整个人像是个被扎破气球,没支撑,身体向后倒去,陷进柔软温暖床褥里。
夏末晚风已经带些凉意,吹起白色纱帘,如梦如幻,孟婉烟直挺挺地躺着,连吹头发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没会,门外响起不轻不重敲门声。
婉烟以为是小萱,于是摸过旁手机,找到那个熟悉头像,给她发微信:【小萱,暂时别打扰。】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收到消息,敲门声果然停。
不该是这样。
五年前被抛弃人是她,他又有什理由叫她“烟儿”。
思及旧事,婉烟拧着眉心,太阳穴也是顿顿痛,脚踝伤口直没上药,刚才又跑得太急,这会又青又紫还冒着血丝。
她瘸拐地走到床边,去抽屉里找烟,却发现最上层药,她这才想起林医生嘱咐,服用药物期间定要戒烟戒酒。
婉烟拨开那盒烟,拿出抽屉最里面戒烟糖,挤出颗塞进嘴里。
心压下去挡住,女孩似乎用全部力气,膝盖顶在他掌心有点疼。
这招还是五年前他教她。
陆砚清垂眸看向她受伤右脚,终是妥协般后退步,松开手,放她离开。
得到自由那刻,孟婉烟几乎是用跑,也顾不得脚上还有伤,飞速从某人视野中离开。
陆砚清拿着手里医药箱,靠着墙壁,闭上眼,就是女孩落荒而逃神情。
婉烟翻个身,拉过个抱枕,苍白小脸埋进柔软枕头里,累得昏昏沉沉。
窗外冷风吹在刚沐浴后身上,冷意愈甚,婉烟打个哆嗦,迷迷糊糊去摸被子时,听到耳边传来极轻脚步声。
声音微不可察,更像是幻觉,她警惕性很高,翻身抬眸,直接撞上那道从阳台上跃而下影子。
男人翻窗熟门熟路,这可是三楼,点也不低。
“谁让你进来!”
清清凉凉薄荷味,这是她以前上高中时候最熟悉味道。
陆砚清那时候又痞又坏,穿着校服衬衫模样乖戾又张扬,可唇角线条却很柔和,总像在笑。
他知道她最讨厌烟味,却每次抽烟就要亲她,惹得孟婉烟脸红又炸毛才罢休,最后嬉皮笑脸地用嘴唇渡给她颗糖。
就是这个味道,冷冽干净,却凉到心底。
在浴室里待许久,孟婉烟紧闭着眼,任凭微凉水流冲击她头顶,身体都打哆嗦,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从见面那刻开始,她便像只刺猬,将所有尖锐对准他,形同陌路,但又何尝不是种保护。
婉烟回到房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锁住房间,她后背抵着房门,手捂在胸口,紧绷身体和狂跳心脏渐渐平复下来,血液和精力仿佛也在这刻慢慢被抽干。
陆砚清又想跟她玩什呢。
个无缘无故失踪五年混蛋,别人都说他死,她不信,于是发疯找,就在她相信这个结果,已经放弃时候,这个人又像鬼魅般出现。
他说话,她就可以丢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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