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抿唇,抹去腮边泪水,也不再掩饰,边哭边说:“林医生,能抽空见个面吗?”
电话那头人明显顿,说:“好。”-
陆砚清深深地看她眼,最终慢慢起身,像是头被万箭穿心巨兽,沉黑眼底片灰败。
“好,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
男人身形淹没在浓稠黑暗中,步步被光影切割,他穿件黑色衬衫,背景孤桀,走得极慢。
孟婉烟望着他离开,那道背影消失许久,她才后知后觉得回过神来,步子迈开,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
孟婉烟话还没说完,面前人忽然倾身,青筋绷起手扣住她手紧贴着墙壁,男人狠狠封住她嘴唇,然后舌头伸进她嘴里,撬开那扇贝齿纠缠。
那只环在她腰际手臂用力,力气大得似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两人力量悬殊,孟婉烟无力阻止,只觉得手背疼,嘴唇麻,腿也软。
她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推开他,而是面无表情地,眼神冰冷看向前方,像是个木头人。
直到他急促强势吻慢下来,流连到她耳边,最后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红透耳朵尖,才低低开口说:“对不起。”
清许久没说话,静到婉烟以为时间都停止,直到面前人用冰凉手指钳住她下巴,强迫她视线与他对视。
抬眸瞬,孟婉烟撞进那双黝黑深邃眼里,如同坠入冰冷刺骨寒潭。
他扯着嘴角,笑意凉薄,眼底翻滚沉郁与阴鸷是她所熟悉,与五年前如出辙。
他说:“不同意。”
孟婉烟被他气笑,眼尾斜上去,眸光划过他颈,喉结,然后说:“陆砚清,你还是跟以前样自以为是。”
孟婉烟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回家,浑身血液像被抽干,脚上似有千斤重,直到关上门,她才脱力般,直接沿着门滑坐在冷冰冰大理石地面上,她神经质地将自己蜷缩起来,深深呼吸着。
眼泪不知何时涌出来,她肩膀耸耸,等哭够,才动作迟缓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个号码。
嘟声后,电话那头人很快接起。
“喂是婉烟吗?”
男人声音温朗悦耳,无论何时何地,都像阵温暖风,能抚平所有焦虑与狂躁。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远不及她句话来得致命。
孟婉烟身体靠着墙壁,幸好有身后支撑,她才没有滑到地上,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努力调整着呼吸,慢慢将他推开。
她眉眼间情绪冷淡,唇瓣又红又肿,此时看着他如同看着个陌生,连讽刺力气都没有。
该说话都说完,他想吻也吻过。
孟婉烟说:“陆砚清,你走吧。”
嚣张,乖戾,霸道,专/制,即使当军人,他对她还是点都没变。
陆砚清下颚紧绷,沉默不语,喉咙发紧,梗着股凉意。
孟婉烟看着他,似是要击溃他脑子里最后根紧绷神经,她眼尾微扬,粉唇轻掀,说得漫不经心,“忘跟你说,已经跟别人订婚。”
女孩话,字字都像记重锤,不留余力,狠狠砸向他心脏,然后支离破碎。
陆砚清紧紧盯着她脸,女孩粉唇张合,似乎还在说什,他却已经听不见,只能感受到太阳穴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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