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她心甘情愿做他笼中鸟,只能爱他个,后来他说走就走,说不要就可以不要。
婉烟不知道自己用多少力,只觉得掌心发麻还有点疼,她目光直视陆砚清,眼眶里还蓄着温热咸湿液体。
她说:“你没有资格对说这句话。”
陆砚清垂眸,看着她微红眼眶,眼角泛着晶莹水光,心脏就像扎块尖锐玻璃碎片,轻轻撞,痛入骨髓。
他抬手拭去女孩眼角泪,
对上女孩决绝坚定目光,他唇角收紧,似妥协,说:“很清楚。”
又沉沉开口:“但不同意。”
闻言,婉烟身形顿,脸上表情隐隐崩塌,对他怒目而视。
“陆砚清,谁给你自信。”
陆砚清俯身,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握着她手抵在墙上。
孟婉烟努力眨眨眼,脑子清醒不少,重新打起精神坐直身板,冷着脸言不发。
陆砚清抿唇,指腹摩挲着,似乎还残留着她皮肤温度。
校领导挨个致辞之后,就是十佳校友发言。
孟婉烟排名在最后个,她看眼时间,于是起身,从侧门走出去,打算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离后台不远地方,孟婉烟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堵墙,她来不及后退,鼻子都撞得有点疼。
几年没见,是冉安琪,咱们以前当过半学期同桌。”
后来因为他经常逃课打架,被班主任把位置调到第排,单人单桌,班里唯特殊待遇。
陆砚清眉心微蹙,“嗯”声。
冉安琪似乎格外热情,时不时提起以前高中时候事,陆砚清没说话,倒是旁孟婉烟听得清二楚。
没想到人家跟同桌还有这段往事,可惜,都是回不去青葱岁月。
滚烫掌心贴着她虚握成拳手指,不答反问:“除,你还能爱谁。”
他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笃定,下下全部敲进她心里。
孟婉烟心口震颤,像是被人攥紧心脏,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眼眶酸酸热热。
她气极,像是被人戳穿不可窥觑心思,也恼怒他似乎还停在五年前,折断她翅膀,将她困在亲手编织牢笼里,让她习惯他,爱上他,再也戒不掉。
婉烟指尖都在颤抖,几乎是出于本能,扬手给陆砚清巴掌:“陆砚清,这巴掌是还你。”
她走得快,也不看路,陆砚清没来急后退,看着女孩蹙眉捂着鼻子,他眼眸沉分:“哪撞疼,看看。”
他抬手去握她手腕,孟婉烟后退步避开,冷眼看着他。
眼前人似乎还没弄清楚他们现在关系。
她顿顿,语气没有丝毫温度:“说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
陆砚清微微拧眉,沉默地注视着他。
台上学校领导挨个发言,台下孟婉烟支撑不住地打瞌睡,她睡眠状态直很差,今天又起太早,这会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子格外沉重。
等到再次睡过去时,下巴处传来阵凉意,将她脑袋微微抬些。
孟婉烟惊,睁开眼睛,看到身旁坐着陆砚清。
男人不知何时跟冉安琪换座位,修长温凉指尖捻起她下巴,见她醒来,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他低低开口:“如果困,就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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