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关头,陆砚清理智才恢复,他拿起刚才那个扔在脚边盒子,撕开看,眸光顿住。
里面装着几张叠起来餐巾纸。
那刻,心脏像是突然间破开道口子,空荡荡,呼呼地灌着冷风。
陆砚清垂眸看向蜷缩在被子里女孩,昏黄壁灯浅浅淡淡地勾勒出她精致小巧五官,卸妆脸素净白皙,眼角还有泪痕。
他唇角收紧,有种叫后悔情绪从心脏漫出来,遍布全身。
都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死鸭子嘴硬,婉烟气极,心里想着反攻。
女孩视线明目张胆地从他凸起喉结,点点下滑,最后停在男人精干健硕腰腹。
陆砚清垂眸看她,不管她是真醉还是装醉,眼下就再也没有后退余地-
漫长又旖/旎夜过去,婉烟到最后意识迷迷糊糊,差点以为自己会就此昏睡过去,这天时间比以前更长。
五年前,只要她撒个娇,他什都肯依,但显然现在不样。
以前在起时候,婉烟最爱摸陆砚清腹肌,肌肉紧绷,线条匀称,像是精雕细琢过工艺品,摸起来手感也好。
两人拥抱时候,她总会趁他不注意,笑嘻嘻地摸下,却引来男人变本加厉回应。
夏末秋初夜带些凉意,慢慢落在男人线条流畅背脊,腰部肌肉微微绷紧,而那些不为人知痕迹也,bao露在凝滞空气中。
男人坚毅挺阔后背,数不清枪伤和可怖疤痕,每处都触目惊心。
就在陆砚清脱掉衣服那刻,婉烟目光停在他坚实胸膛。
巨大无声容器,将两人容纳其中。
所有不为人知阴暗情绪也在点点被放大。
陆砚清唇角收紧,声线紧绷:“除,你还有过谁?”
婉烟看着他,勾着唇笑,借着醉意,肆无忌惮:“人太多,记不清。”
女孩轻飘飘句话,却如同把剪刀,“咔嚓”下直接剪短陆砚清脑中紧绷那根神经。
他
似亡命蝶,撞击着沉睡冰山。
吻灼眼,吻脉搏。
爱意沸腾,为她称臣。
正在气头上男人,像头潜伏已久,食不果腹猛兽,用力抱着她,似乎要揉进骨血之中。
凌晨三点,孟婉烟哭得断断续续,睡也不安稳,浑身上下已经没多少力气,起先脚丫子还能踹他几下,后来眼皮子沉沉,睁都睁不开,男人背上都是醒目抓痕。
看到那些纵横伤痕,她目光倏地顿住,瞬间,呼吸都暂停。
她熟悉他身体,就像熟悉自己身体样。
只是现在,满满只剩心酸。
婉烟咬着嘴唇,冰凉手轻轻覆上他胸前那道狰狞疤痕,声音沙哑:“你这些伤,怎回事?”
陆砚清没说话,动作却未停。
股暗火席卷他全身,他面色森冷,理智退散,只剩暗黑夜,还有被怒意浸染欲/望。
他倾身而下,将那些话碾碎在深吻中。
斑驳月影穿过窗户,落在冰冷地板上,窗帘微微浮动,床上人影交叠。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婉烟醉醺醺,意识也迷迷糊糊,被他带动如梦似幻,分隔五年,这却是两人第次这般亲密无间。
男人黑色T恤和裤子,女孩白色西服,凌乱地铺在地上,昭示着现场状况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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