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婉烟想通过那个小白脸刺激他,陆砚清承认,这招对他很管用,因为比什都致命。
但如果是后者,他绝对不同意。
除非他死。
陆砚清情绪已经在失控边缘,后背缝合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崩开,不断往外渗出鲜红血液,慢慢浸透他黑色T恤。
他说:“如果不同意呢?”
婉烟呼吸都变轻,她看着面前男人,模糊暗光里他眉眼与五官愈发清晰,模样冷沉阴郁,眼神很病态,让她看心惊又觉得压抑。
这样情绪,他很少,甚至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
婉烟放弃挣扎,心里感觉难以形容,感受到脚酸手痛,她深吸口气,满满委屈感溢出来,胆子也大起来,故意激他:“你以为把铐起来,就会乖乖听话吗?”
面前男人抬眸,视线盯牢她。
他修长臂膀撑在她身体两侧,扣着婉烟被手铐桎梏住两只手腕掀至她头顶上方,整个人倾身靠近她,眼里如汪幽冷沉寂深潭。
那晚陆砚清带婉烟去江城外婆家,外婆参加老年人旅行团,半个月后才回来。
然而就是在这间卧室里,两人发生不太愉快第次。
婉烟跟陆砚清是早恋,两人亲密无间,她对他再解不过,却没想到,那夜陆砚清陌生到,她仿佛从未认识过他,眼底有遮挡不住侵略,浑身上下充斥着,bao力戾因子。
茫茫黑夜里,男人脱下身象征正义迷彩服,半边身子隐匿在深不可测夜色中,像头沉默蛰伏凶兽,黑眸注视着他,下颚线紧绷,似乎下秒,就会露出尖锐獠牙,将猎物撕扯咬碎。
他不得不承认,那刻他慌。
婉烟顿顿,理智慢慢回归,此时也有质问他底气:“你不同意又怎样?”
“陆砚清,你是不是觉得头脑简单,你手指轻轻勾,就可以对你死心塌地?”
看着他微红眼眶,眼底似乎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婉烟手腕也被他越扣越紧
陆砚清嘴唇就这样贴着她耳畔,嗓子沙哑,像含砂砾。
“你要跟分手,是不是?”
婉烟抿唇,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对劲,可还是觉得这段感情里,她不该是被压制,不公平对待那方。
她看着他,沉默无声地点头,目光却有些闪躲,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不够坚定。
他眼眶通红,手不自觉地攥紧,开始以为她是闹脾气,现在却真慌。
着急,嫉妒,不甘,势在必得到胆战心惊,从头到尾尝个遍。
两人对视,婉烟身体不自觉地后退半分,这是她第次看到陆砚清脸上出现这样表情,此时手指冰凉,双手被铐在起,怒气和质问都卡在喉咙里。
她认识陆砚清从来不是这样。
他张扬,野蛮,桀骜不驯,却独独愿意将自己温柔全部给予她,她也自信满满地以为,她是陆砚清无可替代,如今两人陷入这般僵局,她更希望看到陆砚清妥协和后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被人用手铐铐起来,囚/禁在这间小小卧室里。
卧室里没有开灯,无边黑夜像口巨大密闭容器,两人身影湮没在朦朦胧胧暗光里,感官无限放大,婉烟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裹挟着寒意,安静燃烧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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