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抬眸,想看看这家伙会有什反应,很遗憾是,这人云淡风轻得很,像个没事人样。
陆砚清将密码盒放在书桌上,重新落锁。
婉烟坐在床边,脚丫子晃啊晃,陆砚清拿过旁拖鞋,握着她脚踝,帮她穿上拖鞋。
女孩莹白脚丫子很小,落在他宽大掌心,很容易激起个男人保护欲。
他弓着精干腰,垂下睫毛浓密直挺,低声说:“直很后悔。”
婉烟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抱着相册慢慢看,连陆砚清什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听到动静,她刚抬头,便落进某人怀里。
陆砚清半蹲下来,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怎又坐地上。”
她到冬天就手冷脚冷,却不爱穿鞋。
见他收回手欲起身,婉烟忙伸手勾住他脖子,不让人走。
陆砚清注视着她喉结微动,慢慢红眼眶,长臂揽着她腰,小心翼翼,寸寸地收紧,让他贪心地想要将她带走。
两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提那天之后事,婉烟抿唇,退出他怀里,帮他整理下微皱领口,声音很轻,“以后不要这样。”
哪有人动不动铐手铐。
陆砚清抿唇,漆黑长睫盖下层,俯身在她耳边说三个字。
婉烟愣住,忍着鼻间酸涩,眨眨眼:“知道。”
立在人群中,斑驳光影落在他挺括肩线,纯黑色体恤,身高腿长,他腰杆笔直,背影孤桀。
婉烟蓦地松口气,额头已经冒出细密小汗珠,她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正犹豫要不要过去。
像是心有感应,陆砚清就在下秒回头,两人视线不偏不倚地撞上。
婉烟咬咬嘴唇,他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陆砚清深吸口气,心脏像是被刀划开道口子,往里呼呼灌着冷风。
年少轻狂不懂事,他用最直接
“你怎才回来啊?”
陆砚清:“刚刚在菜场遇到同学,聊几句。”
婉烟挑眉,“哦”声,慢慢松开手。
陆砚清垂眸扫眼地上相册和密码盒,目光微顿,默不作声地将两样东西捡起来。
密码盒盖子是打开,那副手铐静静躺在其中。
就像有人说过,世事千帆过,路尽头总会是温柔与月光。
看着密码盒中手铐,那些往事不受控制地如潮水般涌来。
那件事过后,婉烟才知道,她和陆砚清都是偏执人,对彼此爱盲目,且疯狂,甚至有点病态。
那个年纪,他们都不理智,甚至处事极端,但婉烟却不后悔自己所做每个决定。
婉烟将那个手铐放回到密码盒,却忘锁,又捧着以前旧相册翻看,这里面大多数是她和陆砚清合照,两人从高中到大学合照挺多,以前她还能在这里看到陆砚清妈妈照片,现在却张也看不到,应该是被人取出来。
婉烟站在原地没动,却看见那人丢行李,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
直到她被人紧紧地揽进怀里,婉烟愣愣,很慢地抬手,回抱住他。
鼻间是他清冽好闻气息,带着淡淡烟草味。
陆砚清没想到她会来,此时心脏快要裂开,血液轰下全部涌上大脑,用力地抱紧她。
婉烟抬眸,看到男人眼底淡淡乌青,还有眼角微消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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