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康译云目光落在那张稚嫩干净脸上,这孩子眉眼跟他妻子年轻时候太过相似。
他到现在都能记起来,那个女人轻颦浅笑模样,也忘不她抱着孩子跪在他面前求他回头。
午夜梦回里,康译云都会浮现出妻子满是污血和伤痕脸,如果当时没有那群武警官兵,他也不会被逼上绝路,拿老婆孩子当人质。
如果那天没有被突袭,他会有个幸福美满家,这几年也不会苟延残喘,过着行尸走肉生活。
时间越久,康译云心中对陆砚清积攒仇恨便愈深。
“孟小姐居然这快就醒过来。”
听到声音,婉烟身体僵。
身黑色冲锋衣康译云瘸拐地走过来,随即站定在婉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女人。
此时头发散乱,嘴角渗出血,精致美艳张脸,估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怪不得个武警特战队队长,也能跟女明星搞上。
婉烟从昏迷中醒来,嘴里被堵团毛巾,她反应迟钝地睁开眼睛,头顶上方是晃晃悠悠,昏沉陈旧白炽灯。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现下意识点点恢复,她才发现自己被指粗麻绳缠住脖子,捆住手脚。
婉烟吃痛地动动身体,发现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没有挣脱机会。
安安同样被绳子牢牢地捆住,小小身体蜷缩在起,安静地躺在她身旁,宛如沉睡。
婉烟不知道康译云到底给他们注射什,她左手手臂上有块很明显淤青,仔细看还有个小小针孔。
看着面前对他冷眼相对女人,康译云半蹲下身子,扯着嘴角笑笑。
“这些年,多谢孟小姐帮照顾儿子。”
可惜,你是陆砚清女人,最后下场只会比他母亲当年更惨。
婉烟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头:“你对安安做什。”
康译云静瞬,听到婉烟嘴里说出名字,眼底恍惚转瞬即逝,他愣愣地将看向那个昏迷不醒男童,嘴唇翕合,声音似呓语:“原来你们叫他安安。”
这几年来,康译云直知道婉烟存在,他被救之后,卧薪尝胆般谋划着场复仇,同时也在找他亲生骨肉,那次事故发生之后,他弄丢两个月大儿子。
那次之后康译云也在后悔,磕药后自己简直丧失人性,他竟然把枪对准自己出生没多久孩子。
这几年他直在找安安下落,找到安安同时,没想到还有额外惊喜收获。
歪打正着,他终于知道陆大队长软肋。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两人所在地方应该是个废弃许久汽车修理厂,地上摆满脏乱汽车零件还有汽油罐。
想到昏迷前,康译云那双眼睛,婉烟冷不丁打个寒颤,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起来。
周围没有人,婉烟正前方有张破旧木桌,旁边有两张椅子,奇怪是,桌子上立着部手机,摄像头正对准她位置。
婉烟定定神,忍着周身剧痛,点点超安安挪过去,轻轻喊着他名字,她不知道康译云对安安做什。
正当婉烟低头,打算用牙齿咬开安安身上麻绳时,身后传来阵清浅脚步声,随之而来,是男人嘶哑森然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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