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出书房时，顾言已经收敛好
自己
情绪，对坐在沙发上秦致远道：“秦总，
差不多该走。”
秦致远明白这个走是什
意思，连忙迎上来，
把抱住顾言。
“难道非走不可吗？”
“从来也没搬进来过。”如果他没有说出那句爱你，或许还能跟秦致远甜甜蜜蜜扮恩爱，但是现在？就算影帝也演不完这场戏。
秦致远还是抱着他不放，在他耳边道：“你看房子都已经装修好，只要们忘记车祸事，还是可以像从前那过下去。”
“不用，”顾言懒洋洋望着前方，“还是先回你公寓吧，有点东西要收拾下。”
秦致远神色微变。
正好这时绿灯亮起来，他便握紧方向盘，踩油门继续往前开。
到家时候已是傍晚。
顾言东西大部分是秦致远买，他其实没有多少私人物品，花十几分钟就整理完。不过他特意进书房转圈。堆着相册和笔记本纸箱还放在角落里，秦致远很早以前就理出来，却直下不决心处理掉。就好像他以为打扫好自己心，其实那地方直没有空下来。
戏既然已经演完，他还有什好想？顾言没再多说下去，只是很礼貌地关心下秦致远伤势，然后就转身走回自己病房。
受伤能怪谁呢？
首先得怪他自己。是他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强大，才会给别人坑蒙拐骗机会，吃堑要长智，下次再遇上陷阱时，才不会跌得这样惨。
所以顾言做认真反思，接下来几天都安安心心地躺着养伤。
小陈每天忙进忙出，倒是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还随时提供各种八卦供他消遣，免得他病中无聊。
顾言没有挣扎，语气平静说：“记不记得你还欠句话？你现在说得出口来吗？”
秦致远环在顾言腰间手僵硬下。
他这无可救药
顾言走过去翻翻，发现秦致远真会写情书，笔记本里填得满满，而且文笔还挺优美。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他没有多看下去，接着又打开相册。里边全是秦致远跟赵辛合照，从学生时期直延续到步入社会，秦致远容貌从青涩渐渐变得成熟起来，唯有柔和目光始终没变。
还有他笑容。
他注视着赵辛时候，脸上斯文浅笑跟平常大不相同，那是真正开心模样。若早见到这样秦致远，他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爱上他？
顾言答不出来。
他只觉心底缓缓绞痛，低头再低头，轻轻吻吻相片上秦致远含笑眼睛。
顾言手掌上伤很快就痊愈，绷带拆下来后，掌心里留下道疤，细看竟然像颗心形状。顾言觉得好笑，但是连笑笑力气也没有。
秦致远身体恢复得比较快，没过多久就出院，不过仍旧天天往医院里跑。不管他大部分时间是守在谁床边，至少每次都会来看望顾言，各种补品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仍旧是完美情人形象。
顾言没拒绝他体贴，两个人还是像过去那聊天，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提最敏感话题。
出院那天也是秦致远来接他。
可能是车祸后遗症，秦致远路上开得很慢很稳，在个红绿灯口停下来，转头问他道：“晚上去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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