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张奇让进屋里后，他连客套话也懒得多说，开门见山地问起
去年
那场车祸。
张奇低头回忆
下，道：“很多事情
都记不清。”
“没关系，记得多少说多少。”
张奇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绝口没提赵辛名字，只道：“那天都快半夜，原本正看着窗外，突然就听见轰声，好像是车子打滑，往路边树上撞过去，然后就看见言哥被甩过来压在身上。”
秦致远也记得这段，当时副驾驶位置比较危险，而他就坐在那后面，所以马上推顾言把，接着就朝赵辛扑过去。他也听到轰隆隆
那场车祸也是他心结。
事情发生后，他尽量不去回想当时场景，现在却不得不想想。其实在现场也就这
几个人，司机跟赵辛伤得最严重，他运气稍微好点，只是被砸晕过去，然后就是右手受伤顾言和……张奇？
秦致远太久没想起这个名字，印象中连他长相都已经模糊，但他可能是知道真相人。反正时间还早，秦致远便找人问张奇地址，直接开车过去。
张奇近来过得挺落魄。
他也是受那场车祸连累，知道得秘密太多，难免就显得碍眼，秦致远几乎没再管过他。他本身也没大红大紫过，不过是个刚出道小歌星，不发专辑不上电视，很快就被观众遗忘，只能偶尔在综艺节目上露露脸。
救、人？！
车祸事情过去这久，秦致远还是头回听人提到这个词。他整颗心都拎起来，连声问：“什挡树枝？什救人？顾言当时是为救谁？”
他语气太过激动，医生听得愣愣，奇怪望他眼，道：“又不在车祸现场，怎可能知道得这详细？何况时间都过去这久，也可能是记岔。”
顿顿，小声嘀咕道：“记得有个病人提到过挡树枝这段，说他救个很重要人，边说还边笑呢，也不知是不是你表弟。”
边说边笑？
张奇住在间半新不旧公寓里，地方虽然小，但是收拾得很整洁。他走出来开门时候，身上穿件老式运动衫，毕竟是年轻，完全不经修饰样子也是好看，而且经历过些事后，看上去比从前沉稳很多。
张奇见到秦致远时，明显愣愣：“秦总，你怎来？”
“嗯，有些事想问问你。”秦致远来得很突然，点不像他平常作风，但他心里正翻江倒海，完全无法理会这些。
他只等着个答案。
看是让他心安定下来，还是就此沉得更深？
就像他每次去探病，顾言都笑着说没事样？
顾言总是把最重要事藏在心底。他哪里是没演技？分明是演技太过出色，好得足以骗过任何人。
秦致远心里直跳。他把医生话和顾言伤联系起来，隐约猜得到发生过什事，但是不敢想得太深入。这两天里他受到太多冲击，连腿都有些发软，站也站不住。
医生倒是很负责，接着又跟他聊聊顾言右手伤，最后说：“还是让你表弟继续接受治疗吧，这种伤只能花时间慢慢治，就算不能彻底痊愈，也能恢复个八、九成。”
秦致远道谢，走出医院时候，简直算得上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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