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没有多想，直接把手机递
过去，补完妆后也忘要回来，只稍微休息
会儿，就重新走回片场，接下来又是连续
NG。
闭眼，灯光，微笑。
顾言笑得嘴角都快僵硬，林嘉睿却还是连连摇头，正当汗水再次顺着额头淌下来时，他耳边忽然想起阵脚步声——某道熟悉身影从后台转出来，隔着人群远远与他对望。
顾言心下被扯紧。
场边林嘉睿仍是面无表情，却故意朝他晃晃手机，顾言这才明白某人为什
会出现在片场。
“无所谓。导演怎要求，
就怎演。”
“态度不错，不过还需要多琢磨琢磨剧本。”
“是笑得不对吗？”
“你笑得很好看。可惜就是太好看，所以才过不。”
顾言疑惑皱皱眉。
最后场戏NG十几遍。
顾言独自站在舞台中央，漂亮侧颜被旁边打过来灯光照亮，鼻梁上金属眼镜泛着冰冷光芒。他表情虽然冷漠，但若是仔细观察话，可以发现他额上已经渗出细密汗珠。
工作人员个个都露出疲态，助理小陈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唯有林公子最沉得住气，右手挥，道：“先休息下吧，待会再重新拍过。”
呼~
剧本上是怎写？主角在现实黑夜中闭上眼睛，因为沐浴到虚幻光明而露出微笑。
但顾言并没有照着那上面演。他静静注视秦致远片刻，然后抬手摘鼻梁上眼镜，用另只手覆住自己眼睛。
林嘉睿马上弹弹手指：“灯光。”
束光线从黑暗中打出来，照亮顾言精致美丽脸孔。他薄唇微微弯起，勾勒出迷人笑靥，像是在黑暗中挣扎已久人，终于碰触到苦苦追寻光明，但是同时刻，有泪水从指缝间缓缓滑落。
“你要演不是怎微笑，而是在片黑暗中闭上眼睛，自以为得到追寻已久光明，即使，明知道这光明只是虚假。你长到这大，难道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吗？”
顾言心中动，道：“……”
林嘉睿打断他话，伸手道：“你手机借下。”
“干什？”
“手机没电，借来打个电话。”
听说可以休息，所有人这才松口气。
顾言走到场边补妆，老远就听见几个人凑在起窃窃私语。
“又要重来？林导要求会不会太高点？”
“对啊，不就是主角闭着眼睛微笑场戏吗？难道还能拍出朵花来？觉得……已经演不错……”
林嘉睿显然也听到这些议论，但是没有多说什，只是走过来拍拍顾言肩，问：“你会不会也觉得太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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