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噘着嘴,牵着哥哥手出门,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叫道:“顾言哥哥……”
顾言倚着门看着他,问:“什事?”
秦湛勾勾手指,说:“要跟你说句话。”
“不让你
秦致远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把心里想说出来。
顾言听后只是笑,道:“这人可不贪心,最爱人……只要有个就够。”
他跟秦致远离得极近,稍微往前凑,就碰上他唇。
“哥……”
秦湛从睡梦中醒来,边揉眼睛边迷糊地叫声。
他笑着摇摇头,道:“只是做个蛋糕,没什影响。”
秦致远仍旧握着他手轻轻摩挲,道:“没想到你对付小孩子也有套。”
“谁叫他是你弟弟?”顾言眨眨眼睛,道,“说过要尊老爱幼。”
秦致远听到这四个字就头疼。他家顾言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点,特别喜欢调戏人。他既要担心小,又要担心老,他容易吗他?
就在这时,睡梦中秦湛翻个身,露出大半个肩膀,顾言忙替他掖好毯子。秦湛睡得十分香甜,午后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晒得他脸颊红扑扑。
问:“那你到底会做些什?”
顾言偏偏头,微笑道:“会做蛋糕。”
小孩子似乎都对甜食情有独钟。
家里没有现成食材,顾言使唤秦致远去超市买堆回来,然后露手功夫,做个最简单彩虹蛋糕。
每层蛋糕颜色口味各不相同,分别烤完后层层叠加起来,两层中间涂上巧克力酱,最后在外层抹上奶油,就算大功告成。裱花时候顾言花点心思,做只活灵活现小老虎——正好是秦湛生肖。
顾言跟秦致远嘴唇刚刚相触,便即分开来。秦致远退得太急,还差点撞上旁边椅子。
顾言暗暗好笑,转头问秦湛:“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秦湛乖乖点头。
顾言去厨房倒杯水,回来时秦致远已在催促秦湛回家。秦湛各种不情愿,像刚来时那样扑过来抱住顾言腿,大声嚷道:“不回家!要住在这里!”
秦致远当然不同意,好说歹说,又是哄又是骗,最后终于把秦湛给说服。
顾言掖好毯子后,顺手摸摸他头发。
秦致远在旁边看着这幕,只觉心中阵柔软。
因为岁数差得太多,他跟秦湛相处起来,不像是在养弟弟,倒像是在养儿子。若当初顾言没有遇见他,而是像普通人样结婚生子,恐怕现在也有这大儿子。
想到这里,秦致远忍不住伸出手去,从后面抱住顾言。
顾言微微怔,回头问:“怎啦?”
秦湛看得眼睛都直,怎也不舍得吃那只小老虎,后来还是秦致远作势要跟他抢,他才口吞下去。而他口头禅也从“要和哥哥起住”变成“要和顾言哥哥起住”,秦致远自然不答应,又哄又骗才打消他这个念头。
秦湛毕竟年纪还小,吃完点心就开始犯困,靠在沙发上打个盹。
两个大人只好在旁边守着,又抱床毯子来盖在他身上。
秦致远悄悄抓过顾言手握着,问:“你手没事吧?”
顾言右手手心里有处伤疤,是当年车祸时留下,因为这个缘故,许多菜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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