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运缓缓闭上眼睛，没
会儿就开始做梦。最后被人抱起来时，韩运还以为在梦里，身体周遭变得很温暖，像是烤着火炉。他眼神迷茫地凝视着伏渊，神情略带孤独与忧伤。
喝醉
人，是很难分清现实与梦境，醉鬼有时候看似清醒，实际上做事已经不通过大脑。每年冬天都有醉鬼死在街头巷尾。
韩运仍以为在梦里，满足而依赖地抱着这个火炉，有些酸楚地道：“
以为你不回来。”
“是不是看要死，就回来？”韩运鼻子动动，“你身上好大血腥味，你去屠宰场？”
抱着他人言不发，身上玄黑长袍浸透血，黑得更黑，肉眼难以分辨。
想吐又吐不出来，他对司机道：“自己……上去吧。”
司机大叔还有些担心：“山上有野兽吗？”
“没有。”他看着还算清醒，付钱，走时候有些摇晃，但并不像醉很厉害样子，和普通醉鬼不同。
出租车在原地停会儿，开走。韩运独自走上山，他走得很慢，上坡路费脚力，他还喝不少酒，走几步就走不动。
现在虽然是冬天，不过他喝酒，身体里是暖，感觉没那
冷，但实际上脸和手都冻僵。
很快，他就回到暖气十足家里，韩运被他抱到浴室里，他泡在浴缸里，伏渊约莫是怕他这个醉鬼不小心死在水里，也下水，抱着他。韩运感受到他温暖气息，心中忽地动，想亲亲伏渊。
山里万籁俱寂，风吹动树林簌簌声，听起来让人心生胆寒，韩运越走越困。这座山，只有条路是上山，他知道顺着走下去，走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但韩运渐渐觉得困倦得厉害，眼睛也越来越花，看什都看不清，还脚滑头撞在树上。
他原本拿手机照明，手机手电筒费电，照会儿，手机就没电。
韩运走不动，像那些醉死街头醉鬼样，倒在山路旁干枯树叶堆里。
树叶和泥土是松软，只是不够温暖，在冬夜里，他浑身酒气身体渐渐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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