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泰造依旧记忆犹新。
母亲虽然形容憔悴,却非常美丽。在儿子泰造眼中,母亲简直美若鲜花。
可是母亲却猝然去世。那天早晨,泰造掀开被子,发现母亲睁着双眼,身体已经冰凉。母亲猝死,连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母亲没有亲人。所有亲戚都死于战争。所以,母亲葬礼都由附近
刚才那只狗还在玄关那里叫着。那狗很瘦,叫大吉,这名字真怪。看起来戒备心很强——没想到还会扑上来。刚才要不是那个小学生帮忙,真不知道会怎样呢。现在泰造想起来仍觉得后怕。
敞开窗外,向日葵正在盛开。大概有十多株吧。黑黄相间大花齐刷刷地排列着。不仅仅是花朵,从粗壮花茎向四面八方伸展着叶子也都非常美丽。花茎底部叶子那大、接近地面部分比泰造两只手并在起都大。不过,有株叶子像包裹似合着,向下低垂,定是蚜虫干。仔细看,只有那株向日葵没有开花。
把视线转到向日葵前面,庭院里真栽不少树。樱花、楠树、枇杷、山茶——似乎都不想被修剪似,仿佛带着怒气,向四面八方伸出枝干。
蝉叫声令人心烦意乱。无数叫声混杂在起,似乎要把这炎热空气彻底鼓噪起来。
在那刺耳声响中,泰造从刚才就听到个特别声音。
杀死。什坏事儿也没干,却被他杀。连尸体都不能葬到坟墓里去,现在肯定还在那家伙手里呢。都已经死,可那家伙还在身上干些古怪事情。可能把腿折断,然后还在嘴里塞块香皂。要不就是什更恶心事情。——”
S君似乎是还想继续说些什,却忍住,只低低地说句“真不甘心”。之后就陷入沉默。
把烤串签子插入可乐罐,站起身来,有种想把什狠狠打顿冲动。有生以来,这是第次。
“美香,们回去吧。”
向待在展望广场边美香走过去,途中回过头对还在长凳上S君说:“定会找到办法。总会有办法。是不会放过岩村老师!”
那是警报。别人听不到警报。只在泰造心中响起,微弱声响。
“是不好预感吗——”
从小时候起就是如此。在泰造内心深处,存在着个莫名、微小东西,不经意间就会像这样发出声音。如果对那个声音不理睬话泰造就定会后悔,就会想如果开始能够听从那个声音就好。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九岁时候,泰造母亲死。母亲当时刚刚年过三十。父亲已经战死,泰造和母亲两个人租住间小屋,相依为命。母亲在附近家纺织工厂做工,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泰造带大。没有星期天,也没有节假日,母亲总是忙忙碌碌。
S君似乎说些什,正好阵风袭来,没能听清。
那时还没有察觉。衬衫前胸名签不知道什时候不见。
七月三十日上午九点〇八分。
这栋房子里有种古旧气味,泰造想着。
这种古旧,日本式,因长年累月地生活在这里堆积、发酵而成,点点刺入鼻翼气味泰造并不感到厌烦。童年时代九州老家里就弥散着这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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