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单,穿着睡裤结实大腿和粉红色脚晃到床边。
他像狗样吠叫道:“你有胆量接下曾经想交给你工作——警察局局长——吗?”
“没有。胆子在替你卖命打拼时候全丢光,那时你却躲在床上,思考整死新点子。给自己找个新奶妈吧!”
他怒视着。接着几道狡猾皱纹爬上他眼眶周围。
他点点他那上年纪脑袋,说:“你不敢接下这份工作,是因为你杀那个女人?”
朋友。赢。你曾对哭诉,说帮捣蛋鬼抢走你小城市。芬兰佬皮特、陆·亚德、低语者塔勒尔,还有诺南。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呢?
“亚德星期二早上死,同天晚上诺南死,低语者是星期三早上,芬兰佬刚刚告终。不管你想不想要,都把城市还给你。如果这也叫勒索,行,以下就是你要做事:先找到市长——猜这个烂地方总有个吧,然后你和他起打电话给州长——别动,等说完。
“告诉州长城里警察失去控制,收私酒贩子手下当上特警之类。你们要请他帮忙——最好出动国民警卫兵。不清楚城里共发生多少起骚动,不过知道大头目们——你害怕那几位——都死。之前你因为他们手里握着太多关于你把柄而不敢动他们,现在则有堆年轻人在拼命忙活,为抢死人遗产,越多越好。在切都乱糟糟时候更有利于白领军〔1〕控制全局。而且继任者手中已没有能对你造成伤害把柄。
“你要让市长或州长——看谁管这种事——解散整个博生市警察局。暂时让这些邮购来部队管理,直到你能组建起个新。听说市长和州长都为你效劳,他们会照你话做,而你就这告诉他们。你可以做到,而且必须做到。
“然后这个城市就又归你所有,干净美丽,随时可以毁灭。如果你不这做,就把你写这些情书交给那些食腐肉记者——指可不是你《先锋报》,而是整个新闻界。是从道恩那里拿到这些信。要证明你没雇他把信找回来,并且他没有为此杀死那个女人,你可得有忙。不过你乐趣还是比不上普通群众在读这些信时乐趣。信写得太热情。自从有头猪咬弟弟之后,还从没笑得这开心过。”
像上次离开他时样提起他身子,说句:“下地狱去吧!”之后便离开。
在楼下再次碰到司机,他依然举着台球杆,依然不带丝毫友好之情地看着,带到门口。他看起来好像希望说些什,但没有。他在身后重重地关上门。
初显天光使街道呈现片灰色。
街头有辆黑色轿车停在树
打住话头。
老头在发抖,但并不是因为恐惧。他脸又变紫,张口狂吼道:“去登报好,该死!”
把口袋里信拿出来,丢在床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戴上帽子,说:“愿意用右腿打赌,那女人是被你派去找信人杀。老天哪,真想把你送上绞刑台,然后结束差事!”
他没碰信,说:“你说有关塔勒尔和皮特事,是真吗?”
“嗯,但是或不是又有什差别呢?你还是会让其他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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