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卡不信，而且非常抗拒，也不想做手术，最后还是被哄着骗着去做
。因为妈妈说不疼，爸爸说做才叫男人，他就听话地去。
谁知道疼成这样，那
针扎下来，魂飞魄散地疼。
“哎呀，这不是小卡吗？哈哈哈，打扮这
漂亮！”
“刚在男科做完手术吗哈哈哈哈？”
“哈哈，小子裙子穿着还挺漂亮
，和你妈妈长得真像！”
薛宥卡经常来医院等妈妈下班，妇产科那边基本全认识他，男科泌尿科这层楼他从没来过，也不认识这边医生护士。
他穿不上裤子，提着松紧带去妇产那层楼，期间裤子三番五次磨到伤口，疼得他眼泪就没止过，泪眼朦朦地问前台姐姐妈妈去哪里。
“咦，是小卡啊？”刚从卫校毕业小护士探着头站起，眯着眼笑，“你妈妈临时上个手术，她要加班……哎呀，你是不是刚割那个？”
薛宥卡脸烧起来。
“是不是特别痛，快坐下来休息下，别这站着。”
薛宥卡在手术室里哭得好大声，眼泪像断线珍珠。
手术灯强光令人目眩。
给他做手术男科医生女护士都很温柔：“小朋友，不要哭，就痛秒钟，割完就完美，你这里长得很好看，以后好看又好用……”
包扎时候，薛宥卡脸上挂着豆子似泪珠，脑海里残留着那句“好看又好用”。
真会好看又好用吗？
何小由长得漂亮，是县医院院花，她儿子薛宥卡打小就生得浓眉大眼，留着及耳黑发，眼睛像晶莹剔透琥珀，白白软软五官清秀得像个小女孩儿。
路过医生护士，全都认识他，这小孩不认生，还小时候，来医院等他妈妈，就是对谁都笑，讨人喜欢，还难得见他这哭，眼睛都哭红。
到底是小孩子，大人路过看见他这副穿裙子模样，难免开句玩笑。
可薛宥卡却感觉自己自尊被踩到底，越听越抬不起头，
“……
不痛！”他倔强地摇头，转身就跑，步子迈得太大扯到纸杯，疼得几乎当场死亡——
十分钟后，薛宥卡郁闷地换上裙子，坐在手术室外面长椅上等妈妈出来。他不敢合拢腿，两只小腿分开来，他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盯着有些脏帆布鞋，就怕来往人看见自己。
穿裙子体验和想象中不样，两条腿凉飕飕，倒是很凉快。下面光着，他有些不安，用手捂着裙摆。
这件裙子是他表姐方礼晴不穿。
安排儿子放假就做手术，何小由特地去找他表姐借两条淘汰两条裙子来，还跟他说：“以前你堂哥，还有郑思齐，还有那谁谁，他们做这个手术，就是穿裙子，也没什丢人，不信你问他俩去。”
可是好疼，太疼。
护士给他罩个纸杯，叮嘱道：“前两天尿-尿可能会有点痛，要每天上药，这些你妈妈都知道，让你妈妈帮你上药，记住吧？”
薛宥卡别扭地摇头，低头捂着那个纸杯：“姐姐，衣服呢？”
“你要穿裤子还是裙子？你妈妈带条裙子给你……”话还没说完，薛宥卡立即打断：“要裤子！裤子！”
何小由是他们县立医院妇产科名护士，在儿子小升初这个长暑假，把他带到自己工作医院男科做包-皮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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