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友好地聊天,程誉目光不经意地转到他身上来,低头看着这女孩儿,她眼眶红红,刚才兴许是哭太厉害,眼睛现在还蒙着层水雾,睫毛像把小扇子那样低垂着,小鼻子也红红,白嫩脸蛋很小,看起来软软,还有婴儿肥,约莫不足米六身高,兴许是伤到腿缘故,坐姿并不文雅。
很快,车就开到公交车站,卫伯笑眯眯问他:“家远不远?伯伯送你回去吧?”
“谢谢伯伯,不用。”看见车站,他算是放心几分,还好不是人贩子,薛宥卡立刻打开车门,同时很礼貌乖巧地对那伯伯说:“伯伯再见,改天就去您家里,亲自把钱还给您,定还给您。”
“没关系,下次出门小心些,可别又摔。”
薛宥卡点头,把车门关上,刚走步,就被股阻力拽回去,腿间挂着纸杯晃几下,他脸色白,瞬间疼哭。
“快、快满!”他有些心虚,眼珠子转啊转。
卫伯哈哈笑,并不拆穿:“这儿有荔枝,爱吃荔枝吗?”
“爱……”薛宥卡用纸擦擦眼角,结果看见荔枝袋子放在少年那边,立马就摇头,说谢谢,自己不要。
“爷爷家里就种荔枝,最近整天吃啊,吃不完都浪费。”
“家里还种荔枝啊?”他示意程誉分给女孩。
在他清冷气质当中成为点睛之笔。
程誉朝那小女孩扫眼。
薛宥卡不认生,可还是有几分怯,带着水光大眼睛不安地往其他方向看。
车里弥漫着新鲜荔枝香气。
卫伯上车,解释:“小誉,这小姑娘腿摔,要回家,开车把她送到公交站去。”
“裙子压着。”程誉打开车门,碎花裙摆从边缘落下去,薛宥卡抬头看他,泪眼朦胧地把裙子压着,小声说谢谢。
少年冷脸软化度,说不客气。
黑色轿车和公交车擦肩。
“这小姑娘,长得水灵,山陵这地方养人,很出些美人。”卫伯随口报出个女明星名字,“她就是山陵人。”
程誉心
程誉掐颗荔枝递过去,眼睛却没有看他,薛宥卡抬头悄悄地注视他几秒,伸手接过,说谢谢哥哥。
程誉没有答话,只是把荔枝放在汽车后座中央扶手上,意思是要吃自己拿,表情是他最常见冷漠。
薛宥卡却没有去碰,他压根不稀罕这个,又道:“伯伯,你们可以来家摘荔枝,比街上卖便宜。”
“好啊,你家住哪里?”
问到这个问题,薛宥卡马上退缩:“警、警察局旁边……”
“才不是小姑娘。”薛宥卡不高兴地辩解,想解释自己是男孩,可又没办法解释自己身上这身裙子是怎回事。要说起裙子,就要说起手术事,原来是因为小弟弟疼才哭,这也太丢人。
他不好意思说。
“哈哈哈。”卫伯觉得好笑,他见小姑娘年纪不大,口齿却很清晰伶俐,逻辑也明,和许多小孩都不样,就问,“那你不是小姑娘,是大人?你多大年纪?”
“…马上就满十五岁!”他奶声奶气,很不客气地把自己年纪报大四岁,妈妈说,小孩子容易被骗子盯上,既然都十五岁,那人贩子也得掂量着要不要拐他。
卫伯有些惊奇:“你都十五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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