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卡白天路过这儿不会怕,可是天黑漆漆,坟头松树随风摇曳,沙沙声配合河水流动哗哗声,有种说不出诡异感。加
卫伯找手电筒出来,说要送薛宥卡回家:“走吧,正好散散步。”
姥爷有点担心卫伯路不熟,回来找不到家,就叫程誉陪着卫伯起。
农村夜晚不似城市,没有路灯,只有深蓝色天幕上挂着轮弯月,几粒星星,那月光太暗淡,照不亮前方路。卫伯那天走过次,小路虽然窄,但勉强留有记忆,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不时问薛宥卡:“是不是走这儿?”
走到河对岸,也就是过座小桥,用散步速度,大概二十几分钟。
刚过河,卫伯手里手电筒灯光晃几下,光晕忽然变得黯淡,薄纱般月色穿透树缝,在这样深夜里,是几乎不可见微弱光芒。
看他在玩4399网页连连看。
薛宥卡虽然在吃零食,但特别注意没有把碎渣弄到别人电脑上,碰鼠标那只手也不去碰零食。玩会儿游戏,他便打开下载列表看眼进度,个多小时过去,只下载五首歌。
卫伯在九点时上楼:“小朋友,要跟家长打个电话吗?”
薛宥卡这才注意到时间,是该回家。
程誉放下书,去看下载进度,薛宥卡摸摸发烫mp3说:“下二十首歌,还没下完。”
边玩电脑边吃零食。
卫伯觉得好稀奇,观察几秒悄声下楼去,跟程誉他姥爷讲:“程誉还给她拿零食吃,给她玩电脑。”
“真假?”姥爷也不可思议。
程誉是独生子,但程家还有不少表亲和堂亲,只是年龄相仿兄弟姐妹靠近他,他就拉着脸。几年前次聚会,程子巍跑他练习室里,碰他鼓和鼓棒,程誉寒着脸叫他滚。
那时候程子巍年纪还小,不像现在。他听见“滚”字就冒火,扑上去跟这个据说有心脏病堂弟打架,没想到被程誉摁在军鼓上,拳拳到肉地掐着脖子揍,差点没死在他鼓上。
“哎?怎坏。”卫伯拍手电筒几下,“这电筒不常用,估计是电池没电。”
拍几下后,光晕亮几分,又走两分钟,手电筒灭。
这回怎拍打它都不起作用。
好在沿途有人家,依稀能看见点路,只是在黑暗下走着走着,都没人说话,薛宥卡越走越怂。
他小声说:“那边有坟包……”
程誉说:“放这儿吧,你明天来拿。”
卫伯说:“明天不是要进城,咱们几点走?”
薛宥卡特别有礼貌地道:“伯伯,你们明天要出门吗?那后天来拿吧,等你们有空、不忙再来。”
“明天不出门。”程誉直接道,“你下午两点半过来。”
卫伯略微诧异地看他眼。
可程誉这种性格养成,并不是他错。是家人待他太过小心,小心到当他是易碎瓷器,每件事都安排好,在很长段时间里,不让他跟同龄人接触,以至于程誉不知道怎交朋友。他头次交朋友,就是愤怒犀牛乐队比他年纪大些几个少年。
“他们挺处得来。”卫伯说,“那小姑娘又懂事又漂亮,连也喜欢她。”
储晋说:“程誉喜欢跟她玩,是好事。”
楼上。
程誉看书时,分神去看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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