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满脑子都是，他喝
别人
洗脚水。
“你肯定生气，你都不理人……对不起啊哥哥，
就是…想让你笑
笑，让你高兴点。”
“没有。”
两人前后地顺着坡下山。
薛宥卡是真怕惹他生气，路都在说，要给他鸡蛋鸭蛋，给他捉鳝鱼，还问他家里有没有老鼠，说去他家里帮他灭鼠，什
好话都说，最后程誉不耐，回句：“你怎随便摸别人？”
薛宥卡看他表情，下有点不敢动，语无伦次地道歉：“程誉哥哥，不是故意……”
程誉没有应声，手掌抹把脸上水珠，提着后领把上衣脱下来，背过去拧干。
浑身都在滴水，从发丝上滴落水珠顺着年轻结实背脊，没入颜色因为进水而更深牛仔裤。
裤子和鞋全湿，穿着非常不舒服，但程誉也没有在他面前脱下。
把上衣拧得半干，程誉又把衣服穿上。
“那你倒是笑个啊！”跟程誉聊天，薛宥卡没劲极，还得花心思逗他，“像你这样很容易得痴呆。”
他说着有主意，悄悄伸出手，乘其不备直接伸到程誉衣服里，挠他腰——程誉没想到他来这套，立马朝旁边躲，见他躲，薛宥卡不仅不退缩还扑上去，程誉被他挠到痒痒穴，越躲越往后：“喂！”
“差不多得！”
薛宥卡还在笑，问他痒不痒。
接着，个没注意——“咚！”
也忘。”薛宥卡躺下来，望着天空，水潭边雏菊随风摇曳。
程誉皱皱眉，长得像男孩儿，性格也男孩子气，居然跟那多男生起游泳。
算，三四年级，都还是小孩儿，他勉强说服自己，但还有点不知道从何而来不高兴：“以后不许跟那些男生游泳。”
“什？”
程誉：“……水里不干净，会染病。”
“……你又不是别人，摸你怎。”
“薛米米。”程誉耳廓疑似有些发红，“还没答应你呢。”
“什？”他没听懂程誉这句。
“没什。”
“哦……那你还气吗？”他揣测地看着程誉
皱巴巴t恤挂在身上，程誉半回头，被打湿脸因为那颗泪痣显得妖异，笔挺直鼻滑落滴细小水珠，从鼻尖滴落。
薛宥卡更不敢说话。
“下山。”他吐出两个字。
薛宥卡没有作声，默默地跟在他背后，跟会儿才敢出声：“你生气吗？”
“不。”
程誉载到水里。
薛宥卡傻，但很快反应过来：“哥哥！”
正准备跳下去救他，程誉浮上来。
黑发贴着脸，水珠顺着脸庞朝下颚滑落，程誉甩甩脸上水，沉着脸从水潭上岸。
他喝别人洗脚水。
“染什病啊，不会，这水是山泉，干净得不得。”说着薛宥卡坐起来，弯腰在水潭里鞠捧水，当着程誉面喝口，然后泼在脸上。
程誉低头看见他在水潭里晃动脚丫子，不说话。
“你要不要喝口？甜。”薛宥卡脸上挂着清澈晶莹水珠，头发都打湿，浅色双眼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不。”程誉抿紧唇。
薛宥卡看他还是不高兴，有些没辙，想哄他高兴，又讲几个笑话，问他好不好笑，程誉还挺配合，脸上没什表情地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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