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默默地伸出手，放在桌上。
程誉说：“放下来。”
薛宥卡不明所以地把手掌从桌上挪到
桌下：“你是要给
什
吗……啊呀！”
程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
鼓棒，在他手心敲
下，没有用力。
“程誉你打干什……”给你画小人怎不扎啊！
还敢问！
“如果真哪里得罪你，你可以这样。”薛宥卡在自己带来经济学书背面画个很丑简笔画小人，然后把签字笔给他，“这是，你扎他，疯狂扎他，有多生气就扎多少下，随便扎！保证不反抗。”
说话表情特真诚。
“哥哥，你要是喜欢打，你就打，打哪儿都成。真。”
程誉突然就想起来这句话。
声音很小。
但程誉耳朵还是判断出来。
那个人又喊他：“程誉学长。”
程誉稍掀起眼皮，看见骗吃骗喝负心汉小骗子，趴在他旁边桌上。粉毛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焕然新黑色短发，看起来清新又朝气，年纪更小。
恍惚间，那张带点幼态脸，清澈琥珀色眼睛，切又回到从前。
当然，程誉到底是个什样人，他不太关心，但社团任务他总得完成，因为田爱学姐最近又叫他出去创作，免费蹭人家摄影师摄影棚还让人免费修图，他哪里好意思白蹭。
“发型。”薛宥卡回宿舍，对着镜子看又看，“真很杀马特吗？”
“还好啦，年轻人嘛，就是潮！”汪剑现在对他是完全服气，薛宥卡确实是有本事。
发根处黑发长长许多，粉红色也褪得差不多，变成种饱和度很低黄色。
这种黄色比粉红色还考验颜值，谁染谁丑，薛宥卡对着镜子看会儿，摇摇头。
扭头看见他，喊声。
程誉没理。
他拉下拉链。
“你还要站在那里看撒-尿？”他垂着眼，侧脸很冷。
“不……不看你。”薛宥卡继续洗手，“你为什删微信啊？”
程誉盯着他：“打你记性差……爱骗人。”
薛宥卡揉手心：“你说什不懂……”
还装！
程誉看他直揉手，以为
当初这小屁孩也是这说。
点没有变。
“手伸出来。”
“啊……？”
薛宥卡不太理解，发现程誉表情特别臭：“手。”
他小声地说：“现在不是杀马特，能跟你说话吗？”
程誉瞬间感觉到种奇怪心软。
他板着脸，说不。
薛宥卡更是摸不着头脑，心想turbo好难搞。
“学长……哪里冒犯到你吗？”
第二天，薛宥卡去理发店，当场把头发染回黑色。
从高琛那里得知程誉很少翘课这件事，薛宥卡改变策略。
13号教学楼，阶梯教室。
程誉找后排空位坐下后，有人坐在他旁边。
“学长。”
声音也没有生气意思，相反还挺平和。
“不跟杀马特说话。”程誉就想看他到底要装傻到什时候。
薛宥卡终于知道原因。
难怪那天先加微信，后面看见他假发掉，估计是觉得他这人不正经，就把自己删……可是他看啊，那群玩摇滚，也是群奇形怪状。
程誉还跟他们块儿看电影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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