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住这栋房子,隐藏在极其隐秘市中心深处,晚上巷子里没有路灯,只能依赖手机照明。
天气转暖后,积雪融化些,空气又干又冷,冻得鼻涕都要掉出来,薛宥卡叮嘱他要好好吃饭:“你手这样,就暂时不要练鼓,你是音乐家,手不能废掉。”
程誉都应,没有装逼也没有抬杠,把他送上车,说:“到给消息。”
“给你消息,那你也得
“不过后来想,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薛宥卡说完,也不太确定,“是没有吧?”
程誉好像被刺刀,刚刚转晴脸色又黑下来,冷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果然啊。
所以薛宥卡猜,可能是家庭问题,具体是什,他也不太敢追问。
反正哄好就对。
“她们不知道你未成年吗?”程誉神情严肃得像高中抓早恋教导主任。
薛宥卡心虚地摸摸鼻子:“也不知道,可能不知道吧。”
“那为什不找个女朋友?”
“没有觉得很喜欢。”他诚实地答,“而且本来就很忙,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再说……不是未成年。”
他室友啸哥是个理论派,理论大堆,总是告诉他:“恋爱就像做习题,没有喜欢没关系,那多女生追你,你挑个漂亮顺眼谈谈,熟能生巧啊,经验累积得多,以后遇见喜欢直接上去追。”
自己竟然吃别人口水,个勺子怎能混着用呢……?
程誉尝不太出来元宵具体是什味儿,可是不恶心,就是糯糯口感,有点香,不难吃,也不烫。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吃过勺子回到碗里,薛宥卡还要喂他:“还要不要?啊——”
跟哄小孩儿似。
“……你自己吃吧。”程誉扭开脸,窗外堆积雪有些厚,该打扫。
“那你晚上吃什?外卖点吗?”见他真不吃,薛宥卡只好自己解决。
“买元宵就放你这儿,饿你自己煮,十分钟就煮好。”薛宥卡把吃完碗端到厨房,正准备洗,程誉打开洗碗机:“丢进去吧。”
把碗放进去,说:“那就走啊?”
二月晚七点,天色已经暗。
“送你回去。”程誉拿起衣架上羊绒外套。
“你送到巷口吧,打个车。”
可啸哥自己都是个母胎单身。
“嗯。”程誉淡淡地下结论,“未成年不要谈恋爱。”
他心情稍微好些。
扯到恋爱话题上,薛宥卡忍不住问:“你这几天状态这差,还以为你是不是失恋。”
薛宥卡觉得他看起来像,隔壁宿舍男生失恋后,就很像程誉这种状态,手机关机,整天睡觉、喝酒、看经济学视频。
“点。”余光瞥见他真不嫌弃自己用过勺子,都没有用纸擦下,程誉心情不免有些微妙,又开始怀疑他性取向,直男会这若无其事地吃自己舔过勺子?
按理说,薛宥卡没跟高琛交往过,自己不是应该高兴。
“学校里有女生追你吗?”程誉突然问。
“咳咳……啊?”不知道他为什突然问这个,薛宥卡不小心就被元宵给呛,“这个……有吧。”
同年级同系有,外系也有,还有社团学姐,男也有……跟室友块儿出去吃顿饭,都会被索要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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