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全身背着光，脸上
表情看不清晰，眼睛深黑：“你来喝酒？”
“来拿票，”他如实地道，“
和朋友想看下周天蝎演出，可票抢光
……黄牛都没票，就问茂哥要几张。”
“怎
不问？”
只要
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地位可能连林时茂都比不上，程誉就火冒三丈。如果愤怒可以具象化，现在他就是只恶龙。
程誉居高临下地问：“不想见？”
程誉火速抄起自己鼓棒和隔音耳罩。
两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
三楼灯光比二楼要亮堂几分，程誉穿着宽松潮牌t恤，脖子上挂着黑色隔音耳罩，手上还拿着鼓棒，副被人打扰到练习而不爽模样。
程誉并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怎是你？”
“下午好，给你送点吃……”薛宥卡把店里小吃给他，轻轻地问，“在练鼓。”
“诶？”
店员瞅着他脸瞧，好像突然想起来：“啊啊！你跟turbo很熟是不是？上次过来拿过衣服那个，是不是你啊？”
“你说去年年底吗？”薛宥卡问。
“那件衣服是sa送到店里新品，turbo让们帮忙签收，然后你过来提着走。”
跟turbo关系好外人，还挺难得见，所以他们对此印象深刻，私底下还讨论过这件事。
你吧！”
三楼，程誉站在单面窗户前，他能看到楼全貌，看见他在扫码给钱，然后扫个充电宝，坐在吧台前。
店员给他倒杯水，薛宥卡道谢，犹豫下问：“turbo……今天在吗？”
“在，他在三楼。”
薛宥卡下意识朝上面望去，目光却只能看见镜面。
“不是。”薛宥卡下意识反驳，气息微弱，“想……”
“嗯。”
薛宥卡听他冷冰冰声音，看他没有表情模样，知道是和店员说样，turbo果然心情不好。
年三百六十五天，程誉怕是有三百六十天都在生闷气。
“那不打扰你…吧。”薛宥卡没进去，站在三楼门外台阶下，正准备走，被喊住：“回来。”
薛宥卡回过头去看他。
薛宥卡愣下。
想起去年冬天社团露营，那件据说是因为买小，程誉不想穿甚至准备丢掉冲锋衣，脑子里嗡嗡嗡。
“你上去过那应该没关系……不过他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样子，给他带点吃上去吧。”
没有电梯，得顺着旋转楼梯步步爬上去，三楼二楼之间有道门，挂着闲人勿入牌子。
薛宥卡去过三楼，知道有两个门，他试着按下门铃。
程誉视线跟他隔空相遇。
薛宥卡喝口水，问店员：“能上去？”
“…三楼？”那里是谁也不让进，除乐队成员以及打扫卫生，店员摇下头，“只有turbo在上面，如果茂哥来，你还可以问问茂哥能不能去三楼参观……turbo话……”
但turbo什性格，大家都知道，老板人是很好，对员工很大方，就是不爱理人少爷脾气。
薛宥卡说：“上去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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