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下板起脸:“你是不是看不起?”
程誉:“他脾气能有大?”
“……哦。”
程誉:“他要是发脾气咱们就不跟他说话,也不用忍,罩着你。”
“你怎罩着?全都是长辈。”
程誉却说:“婚礼结束,你要现在来吗?”
在他看来,婚礼是两个人事。
他知道何小由似乎不怎认可自己,也就打住请些亲朋好友来祝福想法,没必要。
安安静静地在牧师主持下宣誓,在教堂钟声下交换戒指,在天蝎座流星雨划过天际时候接吻,闪耀此刻足够在心里铭记辈子。
每当别人旁敲侧击地问起,储沛心只好各种吹嘘这个“男儿媳”优秀。
私人飞机落地,路礼宾服务,戴着白手套司机接过行李。
程誉好像有些困,在车上打哈欠,薛宥卡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流走葡式建筑,又有些紧张,指尖收回来掐下手心:“你爸妈都在家吗?他们都是什样人?”
“爸不在,他太忙,不过他知道你,虽然不认识但是并没有不接受意思。妈…反正她已经开始跟闺蜜炫耀你。”
早在两人几个月前去新西兰办私人婚礼,领证那几天,程誉就雇人散播自己八卦,雇是林时茂妹妹,散播八卦把好手,不过两天时间,整个圈子全都知道——
程誉真是gay,还跟对象在国外领证,对象小他两三岁,两人大学同学,程家人非常喜欢程誉男朋友。
程誉理所应当:“有心脏病啊。”
“所以大家都得让着你是不是?”薛宥卡无奈之余,心里头也松下来,道,“你怎跟表弟个样。”
如果程誉在家里受宠程度,堪比糕糕在他们家受宠程度,那似乎真没什要担心。
程誉听他讲过表弟,也见识过那个熊孩子,气急地上去拧他脸颊,力道很轻,却咬紧后槽牙:“这是你老公被黑得最惨次,薛米米,你是头号黑粉是不是?”
其实薛宥卡学历在他们家没什好炫耀,程家所有人都是常春藤毕业,也就程誉这个半路从伯克利辍学,为搞乐队回国随便地参加考试,考上t大,在他们家算是比较难看学历。
要说程誉喜欢这个小男生有多优秀,倒也不是,不过他们家并不需要个拿诺奖儿媳来锦上添花,这并不重要,品质和程誉喜好,比这些外在东西更重要。
据程誉天花乱坠描述,以及她自己私底下调查,即使在素未谋面情况下,储沛心对薛宥卡也是存有好感。
程誉对薛宥卡说:“爷爷应该也在家,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他直都知道你,就是个臭脾气老头。”
“臭脾气…?”薛宥卡心里莫名颤,扭头问,“有多臭?是比你脾气还臭吗?”
这条八卦惊起轩然大波,真假?
圈子小,有趣八卦少,程誉是个gay事,前几年就有扑朔迷离传闻,但始终没有被官方证实过。
这次据说是真,是在新西兰结婚。
就连储沛心也是听见八卦才知道,程誉竟然跑去跟那个自己还没见过孩子在国外领证!
她毫无对策,打电话问在新西兰哪里:“你怎都不跟家里说声?都不问问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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