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距离T原四五百米处下车,打开手电筒,借着微弱光线才勉强来到株松下,四周漆黑片,完全不用担心牧田被人发现,要他尽量藏身在树荫下,同保持五六间距离。你也知道,株松周围全是灌木林,以至于对歹徒藏身地点毫无头绪,当时气氛真叫人毛骨悚然。竭力忍耐着,站在株松下动也不敢动,大概等三十分钟吧!牧田,那段时间你都在做什?”
“嗯,那时躲在距离主人十间左右地方,趴卧在树丛里,手指扣住扳机,紧盯着主人手电筒光线。好长段时间,都维持着相同姿势,感觉好像过两三个钟头似!”
“那,请问绑匪是从哪个方向来?”明智情急问道,他用手指撩起那头蓬乱头发,从他反应可看出,此时他十分兴奋。
“似乎是从练兵场方向,也就是从们来路反方向。”
“绑匪打扮呢?”
外想请教,信封上邮戳隶属于哪个邮局?”
“不,没有邮戳。因为信件并非邮寄来,而是直接投入门口信箱里。”
“那,又是谁将信由信箱中取出?”
“是,”书生牧田语调又高又尖,“府邸信件向由整理后交给夫人。十四日当天下午,取出第批送来信件,发现其中夹着这封恐吓信。”
“至于是谁投进信箱里,”伯父补充道,“问过附近派出所警员。虽然经过多方调查,仍旧无所获。”
“看不太清楚,好像是身黑衣。从头到脚黑糊糊片,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衬得脸部出奇白。深怕触怒对方,匆忙将手电筒关掉。因此,只能确定件事,歹徒是个非常高大男子。身高已有五尺五寸,那家伙却还要比高出两三寸。”
“他说什吗?”
明智陷入沉思,他好像正拼命从这些表面上毫无意义问答中找寻什蛛丝马迹。
“那,之后呢?”不久,明智抬起头接着问。
“原想干脆报案,交由警方处理。但就算只是句无足轻重恐吓,想到宝贝女儿性命此时正遭受威胁,便狠不下心来,加上妻子又极力反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比可爱女儿更为宝贵,所以可惜归可惜,只能乖乖交出万圆。
“就像刚才说到,恐吓信里交代得很清楚,让在十五日深夜十点前往T原株松下交付赎金。稍微提前做好准备,先用白纸将百张百圆钞包好,收进怀里。虽然恐吓信里写着只许个人前往,但妻子实在无法放心,所以想,带个书生起去应该不至于违反绑匪规矩吧!于是,决定带牧田同前往,万发生什紧急状况也有个照应。切准备就绪后,便与牧田前往那个毫无人迹指定地点。说来可笑,都活到这把年纪,竟还为此特地买把手枪【5】呢!把枪交给牧田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伯父说完苦笑下。想象当晚伯父家惶惶不安、紧张莫名光景,差点“扑哧”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当时,体形壮硕伯父带着眼前这个矮小、不起眼又有几分驽钝牧田,在黑夜中战战兢兢地前往约定地点,脑海里栩栩如生地浮现这个反差巨大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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