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脑中不断回想着案子整个过程,直到天明。等听见早起房客走到盥洗室脚步声后,他倏地起身,准备外出。他害怕面对远藤尸体被发现刹那。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场合,旦有任何闪失而做
在枕头里面容正浮现出种与活人截然不同以笑非笑表情,他总算成为所谓“往生者”。
此时此刻,紧张得满手是汗三郎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远藤从生到死过程,如今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他终于杀人!唉,这死法实在是太轻松啊!惨遭杀害牺牲者,连求救呼声也没有,甚至未露出痛苦表情,平静地在鼾声中往生。
“什嘛,没想到杀人这容易!”
三郎备感失望。在他想象里杀人具有无上魅力,实际操作后才深刻体会到这与平常茶余饭后娱乐样,没什新鲜刺激。若杀人就是这轻而易举,再多杀几个人也不过瘾!三郎不自觉得兴起这样想法,殊不知另种无法用语言描述恐惧感又袭上心头。
天花板上纵横交错梁木与椽木,在这个黑暗深夜里像怪物般张牙舞爪起来,在这怪物下面自己仿佛壁虎般吸附在天花板上,透过个小洞凝视天花板下具尸骸,三郎立刻感到浑身都不舒服,他猛地打个冷战,突然听到有人正轻声呼唤着自己,他赶紧将视线自节孔移开,仔细环视周围。可能是盯着明亮房间太久,眼前出现无数大大小小黄色光环,他使劲闭闭眼,再睁开后发现光环背后全部隐藏着远藤那异常厚实嘴唇,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似。
即使处于极度不安情绪里,三郎依然没有忘记最初计划,他毫不迟疑地将药瓶自节孔中——瓶里还留有几滴毒药——抛入房间,而后将木块塞回孔中,拿起手电筒照照四周,确定天花板上未留下点儿蛛丝马迹后,旋即慌张地沿着梁木返回到自己房间里。
“总算结束!”
脑袋昏昏、四肢麻木三郎心里萌生种无所适从不安感,为让自己振作起来,他在壁橱里换起衣服。忽然他想起那条腰带,不知道放哪儿?该不会遗落在现场吧?思及此,他立刻仓皇地摸向腰间。不在腰际,他立刻就慌,摸遍全身上下,好在腰带正好好地收在口袋里。他松口气,正准备将手电筒与腰带从口袋中取出时,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毒药瓶软木塞还放在口袋里呢!
他刚才将毒药滴进节孔中时,由于担心会不小心将瓶塞丢在天花板上,所以先收在口袋里,没想到,在将瓶子丢入房间里时竟完全忘还有这回事。虽只是件小东西,但若留在身边,恐怕会有,bao露罪行隐患。于是,三郎只好再次鼓起勇气,回到现场并将瓶塞丢入节孔。
这天晚上,三郎入睡之际——这阵子为慎重起见,他已不再睡在壁橱里——已是深夜三点,但过度亢奋他根本难以入眠。既然忘记瓶塞,那就有疏忽其他可能,他不断回想是否有其他任何遗漏,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忐忑不安。为强迫乱哄哄脑袋冷静下来,三郎依序回忆遍今晚行动,思考是否仍有意想不到缺失。经过番回想后,至少就他记忆所及,并没有任何遗漏之处。至少他觉得没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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