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看不清楚,明天早上再来调查好。”波多野喃喃自语后,随即返回府邸。
之后,波多野趁着等待法院行人抵达空当,听取府邸内众人陈述,并绘制现场平面图。为方便起见,们先从平面图开始说吧!
他先取出随身携带卷尺,仔细测量伤患倒地位置(由血迹便可判断出)、脚印幅宽、脚印往返间隔距离、别馆隔间、窗户位置、庭院里树木、池塘与墙壁相对位置等,测量时候,他以超乎常人细心和耐心遍遍测量,并在手册上画出详细平面图。
虽然繁复,但警部努力绝非没有意义。在外行人眼中以为不必要测量,到最后才发现其实那是必不可少步骤,非常重要。
在此附上参照警部测量数据而画出平面图(见图)
侦探,以及自杜宾【8】之后虚构侦探,成为两人论战重点。弘指着《明智小五郎侦探谈》【9】这本书,当面批评这名侦探过分讲究理论而不切实际,对此赤井先生亦表示赞同之意。两人对于侦探方面知识平分秋色,因此在这个方面可说是意气相投。
由此可知,赤井先生对这件凶案也抱着强烈兴趣,他先们步前来观察脚印,也不会太令人惊讶。
题外话姑且到此为止。波多野警部叮咛们两名碍事者“小心别踩脚印”,交代完后便继续追踪脚印。直到发现歹徒似乎是翻过矮墙离开后,波多野警部才折返别馆,向用人交代些事。不会儿,用人拿来煮饭用陶钵,警部随即将其盖在最清晰脚印上,以防止证据遭到破坏。
接着,们三人打开木门,走到墙外。这带原是某户人家府邸,如今却只剩片空地,平时几乎无人经过,因此不会有其他可能造成混淆脚印。地面上歹徒脚印十分清楚。
波多野边走边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就在进入空地约半町之远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大喊:
“怪,歹徒难道跳进井里去?”
们听见警部极不寻常自言自语,时全然无法理解。仔细瞧,原来如此,他话并非毫无道理,脚印果真消失在路面正中间口古井旁,而且脚印也是从这里出发。不论手电筒怎照,附近五六间范围内都找不到任何脚印。更何况这带土壤并没有那坚硬,草也不是高得能盖过脚印,就是说旦有人经过,这里必然会留下脚印。
这是口用灰泥浇筑而成古井,井两侧几乎已完全崩塌,破败古井看起来有种令人毛骨悚然感觉。波多野警部用手电筒照照井内,看到剥落得很厉害灰泥壁面延伸到井底深处,从井底反射出束暗淡光芒,那应该是井底腐水吧!腐臭水里似乎潜藏着个妖怪,直叫人浑身发毛。
小偷不是阿菊幽灵【10】,实在难以相信他从井里现身,又消失在井里。但若非搭着气球飞上天,通过这脚印判断,恐怕只能解释为消失在井里吧!
于是,就算是科学侦探波多野警部,遇到这种难以解释情况也只能暂告投降。他甚至命令部下拿竹竿谨慎地翻搅井水。可想而知,并没有什发现。若因而认为井旁灰泥墙壁里暗藏玄机,隐藏着通往地底密道,也是太过荒唐无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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