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抢时间,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完成所有准备。)
他瞥眼手表,好险,表还是好:七点四十五分。接下来他目光游移到装饰柜上时钟:七点四十七分。
明美趴在他身边地板上,动也不动。克彦来到她身边,扶起她上半身,明美猛地抱住克彦身子。两个人之间只有十厘米空隙,望着彼此,看向对方瞳孔深处,明美已然明克彦想法。两人眼神泄露对罪恶处理共识信息。
“明美,你定要有钢铁般坚定意志。们联合来演出戏,你都必须化身为沉着老练演员,你办得到吗?”
明美深深地点头,仿佛在表示“只要是为你,任何事都办得到”。
举起,倒入迫不及待张开大嘴中。舌头火辣辣,在酒精刺激下,他嘴里立刻生出少许唾液。
明美摇摇晃晃地走近克彦,嘴里似乎也发不出声音,看得出她也需要酒。克彦身体逐渐灵活起来,他撑着圆桌站起来,把抓起酒瓶,倒些在酒杯里,拿到明美面前,金色威士忌在他摇晃颤抖手中不断溢出来,明美抖着接过,喝下口。
“死吧?”
“嗯,死!”
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出沙哑声音。
“今天晚上是明亮月夜。从此刻起三四十分钟之内,只要没有人经过前面道路……哦哦,竟如此冷静,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明美,记得巡警经过这里时大概都是八点之后吧,你不是跟聊过这件事吗?”
“八点半左右,嗯,每天晚上都是。”明美脸不解。
克彦跑到窗户旁,透过鹅黄色窗帘缝隙望向天空,天上片云也没有。窗外挂着轮满月,月光皎洁无瑕。
(这是何其幸运!明月、巡警、女佣不在家,为遂行今晚计划,冥冥之中仿佛切都已经安排好。接下来,只要明美能演出逼真好戏就可以。这点没有问题,明美舞台剧经验丰富。且她习惯反串演出,气魄十足。而则得忘记杀人这件事,把自己当成名
二
克彦深信股野颈子已折断,因此没想过要做人工呼吸或其他抢救任何措施。
整整十分钟,克彦静静躺在安乐椅上。绞刑台幻像在他眼前忽远忽近,各种想法像走马灯似回旋在他脑中。在这当中,如何安然逃脱眼前困局,如何保护自己念头逐渐鲜明膨胀起来,并把其他想法都从大脑里驱逐得干二净。
(此时此刻,就是台计算机,必须保持冷静、严谨。股野死,这不是老天对们天大眷顾吗?明美可以从牢狱般束缚中解放,成为自由之身;能独占明美,而股野庞大资产也将归明美所有。但是杀人犯,如果就这样听天由命,总有天会被关进牢里。发生在争执中过失杀人,也许不至于被判处死刑,不过这生肯定就完。选择自首或逃亡,最终结果并没什差别。或者,并非没有顺利逃避刑责方法,不是经常思考这类问题吗?)
克彦自从爱上明美,恨股野都已经恨到骨子里,他在脑中已不知杀过股野多少回。他设想过所有杀他方式,以及逃避罪责方法。这些方法在想象里是那缜密、周全、丝不苟,如今只要切实执行其中项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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