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归自由（1 / 9）

曾国藩当然也清楚朝廷想法。虽然曾国藩在“天津教案”中所做切都是经过慈禧首肯，甚至有很多，就是慈禧本人主意。但对于此事所造成纷争，朝廷还是习惯找个替罪羊。这回替罪羊，变成曾国藩。属羊曾国藩，这回真成头任人宰割羊。从1870年6月24日曾国藩由保定到天津处理教案，到8月28日曾国藩接到朝廷圣旨——安排他重归两江总督之位，只有两个月。但就是这短短两个月，让曾国藩世英名毁于旦，曾国藩是真切地感受到人生灰凉无趣。

在金陵和两江带很多*员，都可以说是曾国藩老部下。有些，即使不是当年湘军，对于曾国藩，在骨子里，也是相当尊重。他们知道大帅在北方过得不开心，所以，自从曾国藩要回金陵消息传出后，这些老部下就开始张罗修缮两江总督府，想让大帅各方面舒心点。此次重回金陵，曾国藩可谓是百感交集。对曾国藩来说，他直喜欢金陵，这

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役，完满无缺。使以今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

——毛**

至于中文读书写之法，在曾公家训与家书中言之甚详。你们如能详看其家训与家书，不特于国学有心得，必于精神道德皆可成为中国之政治家，不可以其时代已过而忽之也。

——蒋介石

曾文正者，岂惟近代，盖有史以来不二睹之大人也已；岂惟国，抑全世界不二睹之大人也已。

——梁启超

1872年3月2日，初春金陵城天气阴霾。从前天半夜天始，天气似乎就变，先是有点闷热，然后，那种绵密春雨说来就来，而且还是携带着雾霭来。天阴阴地，总像有层薄雾似，点也看不真切，即使是对面之人，也看不清个所以然，只能稍稍地见着个轮廓。

这是个很奇怪天气。两江总督府前街道，平日里人总是熙熙攘攘，现在，行人也变得很少，也可能是因为阴冷吧，人们都躲在屋里去挨春寒。几个在外急匆匆赶路人，这会知晓*雨厉害，他们全身都是湿漉漉，尤其是头发，滴着水仿佛成晶。雨是什时候下呢？伸出手，却感觉不到雨存在。真是怪事！雨，可以说是雪尸体吧，跟前些日子雪比较起来，雨真是阴鸷无比，或者说难以把握。它们哪里比得上雪呢！雪像天上精灵，只要它出现，整个世界仿佛像雀跃舞蹈似，然后，就是云破日出——但现在，雪死，雪游魂却出现。

上午，直在两江总督府曾国藩感到心中还是有点堵塞，连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这段时间，曾国藩身体直不太好，不，不是不太好，简直可以说太差。尤其是这样阴湿天气，曾国藩甚至不得不张开嘴，像条上岸鱼样，大口大口地呼吸。

曾国藩是1870年12月12日到达金陵，在此之前，他在直隶总督任上。从直隶总督位置调任到两江总督，里面原委人们都知道，那是因为朝廷对于曾国藩领办“天津教案”事不满，加上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身亡，朝廷只好让更熟悉两江情况曾国藩重回金陵，这也许是个不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