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公布,民间传闻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传言把马新贻死与桃色事件联系起来,说马新贻跟张汶祥曾经是结拜兄弟,因为马新贻强占张汶祥妻子,所以导致情杀。对这类传说,曾国藩开始并没有在意,中国市井文化就是这样,总习惯于把些寻常之事引向传奇,民间创造力往往在这些地方得到充分释放。但不久,曾国藩发现传闻变得越来越政治化,马新贻死竟然跟湘军联系上——有种说法是马新贻因审理江苏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慧衡随从丁炳殴人致死案,造成督抚不和,从而招致杀身之祸。也就是说,是湘军杀马新贻。传言到如此地步,曾国藩变得忐忑不安,他很担心传闻背后暗藏某种阴谋,甚至,有某种人在背后操纵……终于,朝廷批复下来,认定张汶祥“听受海盗指使并挟私怨行刺”,“实无另有主使及知情同谋之人”。有这样定论,曾国藩颗心才落下来。1871年4月,张汶祥被凌迟处决,以祭奠马新贻。
虚惊场之后,曾国藩庆幸这次麻烦事没有跟湘军联系在起。但不久,另外起突发事件,又让曾国藩烦透心思——1871年6月1日,两个曾经太平天国叛将、朝廷命官李世忠与陈国瑞在扬州火并,先是大打出手,数人丧命,接着,陈国瑞被李世忠也即李昭寿绑架,差点死掉。这官场丑闻闹得沸沸扬扬,让两江总督曾国藩很没面子。提起陈国瑞这个“烂人”,话就长——这个人真是曾国藩“老冤家”,他曾三次给曾国藩带来很大麻烦:第次,是北上剿捻之时,陈国瑞带着手下跟刘铭传“铭”字营火并,结果让曾国藩劳神费心处理很长段时间;第二次,则跟“天津教案”有关,教案发生那天,哪有陈国瑞什事呢,偏偏这个家伙路过天津,听到有人闹事,不甘寂寞地赶到案发现场,大肆煽风点火。结果英法方面竭力要求给陈国瑞治罪,曾国藩据理力争,才算保住陈国瑞。这次,陈国瑞又是因为与同样无赖李世忠宿怨,被李世忠绑架四天,水米未进。
6月28日,在处理完这起乱七八糟事情之后,曾国藩向朝廷上《李世忠陈国瑞寻仇构衅据实参奏折》,陈述事情原委,并建议说,这两个人都是心术相近垃圾,而李世忠尤为阴狠,这次软禁陈国瑞,情同掳人勒赎行径,应照例严办,罪行不赦;但朝廷既已保全于前,这次仍从轻发落。曾国藩建议:将前任江南提督李世忠即行革职,免治其罪,勒令回籍,交地方官严加管束,如再出外滋事,经查实,即行奏明严惩;对于记名提督前任浙江处州镇总兵陈国瑞,则以都司降补,勒令速回湖北原籍,不准再在扬州逗留,以免滋生事端。朝廷同意曾国藩意见。
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曾国藩终于有时间开始读书,在那段时间,曾国藩经常重温书籍有:《四书》、《五经》、《资治通鉴》、《朱子年谱》、《二程全书》、《二程遗书》、《宋元学案》、《理学宗传》、《王船山年谱》等。读书之外,就是作文,曾国藩永远有还不清文债,在1871年这年中,曾国藩先后作《赠李眉生》、《丁君墓志铭》、《罗伯宜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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