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理”在运行。这个时候,曾国藩会觉得只有老子智慧才是这个世界至理,也只有《易》才觉察到这个世界些道理之外空白。《易》说:“日中则昃(太阳偏西),月盈则亏,天有孤虚(指日辰不全),地阙(缺)东南,未有常全不缺者。”真是说得好啊!天地都不那完美,更何况人呢!这些话让曾国藩茅塞顿开。在《道德经》扉页,曾国藩信手写下八个字:“大柔非柔,至刚无刚”,这大约能表明他对于老子思想认识吧。人生命看起来似乎坚强无比,但他们死,又显得那柔弱;而自然界草木呢,看起来柔弱无比,但它们同样也是生命,岁枯荣。众生平等,有生有死,它们都有着自己世界,“花世界,叶菩提”,也是说如此吧。佛学和理学,在骨子里面,仿佛总有根看不见线牵着……那段时间,因为读《易》颇有心得,曾国藩撰写不少对联,以明心志,比如:“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情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傲字致败”,等等。从这些古代智者书中,曾国藩分明感到有种旷达幽远之气迂回,仿佛随时可以喷发出来。个人内心拓展,确是需要积蓄力量。
除读书写信之外,闲暇之余,曾国藩还提笔信手写些札记。乱世之中,察人,可能算是最重要学问吧。人生世,必然要与各式各样人打交道,学会判别各种各样人,尤其是领兵打仗,为官任,识人,就显得特别重要。在这方面,曾国藩是有不少心得。在白杨坪时,曾国藩把自己察人经验,作些整理。在曾国藩看来,如果万事万物都有个理话,那,人相貌和气质,同样也应该有个“理”,因此,完全可以从人相貌和气质中,去捉摸和总结些规律。曾国藩想起那年在京城第次见到江忠源时候,当玉树临风、神采飞扬江忠源出现在曾国藩面前时,曾国藩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这个人日后必名立于天下,但有可能因节烈而死。”没想到,这句完全凭直觉所说半玩笑话,却语成谶。当时为什自己就脱口这样判断呢?似乎点来由都没有,真是奇怪得很。想起江忠源死,曾国藩就觉得伤心,至今,他都能记得江忠源早年写给他诗:“久客思乡井,常恐归无时。仆夫已趣装,又作别离悲。别离随处有,感君入心脾……”江忠源在九泉之下,应该会宽恕自己吧——自己按兵不动哪里是不想援救呢,实在是无可奈何!
后来,有人把曾国藩在白杨坪以及后来所写有关察人笔记,加上很多附会,整理成《冰鉴》书。这本书当然离曾国藩真实想法很远。不过曾国藩有双犀利识人之眼倒是事实。很多时候,曾国藩只要看眼,就可以断定个人内心世界,他心质以及他心性。曾国藩在他生中,几乎从未判断失手。也因此,无论是朋友、学生,还是将领和合作伙伴,曾国藩都能做到知人善任。现在普遍流传个例子就是曾国藩对刘铭传判断——李鸿章组建淮军之初,帮人马来到安庆。有天,曾国藩没有带随从,独自人悄然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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