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被抓住。自此之后,在很长段时间里,曾国藩对左宗棠直耿耿于怀,与左断交,直到死都没有跟左宗棠通信。直到后来左宗棠进军西北,曾国藩在最后时间里,主动将湘军刘松山部调拨给左宗棠,并且在供给上全力满足左宗棠,为左宗棠在西北战场胜利提供保障。左宗棠也投桃报李,大捷之后,上奏朝廷请求褒奖曾国藩。两人到此时,自然“相视笑泯恩仇”。这当然是后话。
1864年10月8日,再度回到安庆曾国藩带着家眷搬迁至金陵。曾国藩将两江总督府设在太平天国天王府内。之前几成片废墟金陵,在度过段风平浪静日子之后,像个病人样,慢慢地开始恢复元气。市民们陆续走上街,人们脸上慢慢有笑容。毕竟,这里曾是六朝古都,什样风雨没有见过,金陵人早已习惯于以不变来对待外面世界瞬息万变。相对于清峻北京而言,富丽温软金陵无疑更具人情味,也更有平民精神,让人更为宽心,这点,让同样来自南方曾国藩感到很亲切。在金陵,曾国藩明显没感到类似京城方方面面压力。这是个比较适合居住城市,没有北方官僚气,也没有江南地主气。它既市井化,又有点书卷气,有种新型商业和经济之上形成市民气象,既市侩又实利,又活泼而平淡。在这座城市,人们有难得平常心,也有处变不惊大家风范。当然,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还有须臾不可割舍风花雪月,以及那些经久陈旧文化。
莫愁湖中曾公阁
曾国藩慢慢变得安宁,他开始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开始,对于这种不需要提心吊胆日子,他还感到不习惯,但慢慢地,曾国藩开始享受和平宁静。有时候,曾国藩甚至会叫两个戏班子来府中唱戏,然后把彭玉麟、赵烈文他们喊来,呷着好茶,听得有滋有味。曾国藩平日喝得较多,是安徽茶叶,无论是黄山毛峰,还是六安瓜片,或者是太平猴魁什,他都非常爱喝。当然,曾国藩最喜欢,还是家乡永丰细茶。几乎每年,家里人总要从湖南给他捎上几斤。唯让曾国藩感到不习惯是,以前自己满耳听到,都是湖南乡音,现在,身边左右传来,都是安徽话,连给他当差,都换成淮军。对于此,曾国藩并不后悔,天下没有不散宴席,该散,总有散那天。
对于这样生活,曾国藩还是心安理得。毕竟,以曾国藩人生目标来说,他并不想做个“神”。在他生中,他只是想做个寻神者,个能找到“神”人,个按照“理”来做人做事人。只有拥有“规矩”,曾国藩才会有种安全感,也能从中找到自己乐趣。曾国藩从没想到做个圣徒,也从没考虑过拯救世界什,他只是想尽自己菲薄之力,做点实实在在事情。曾国藩始终是人,个兢兢业业、克己复礼人,个谦谦君子。这样初衷,使得曾国藩总以种独无二坚韧和毅力竭力争取尽善尽美。他内心中,直有种巨大信仰力量,像大提琴样迂回低沉。
晚清时金陵街道
很快,金陵被攻克后第个冬至到。按照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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