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曾国藩对这些人评价。曾国藩小心谨慎地逐点评那些将领们,慈禧听得很仔细,不断复述,示意手下人都记下来。到后来,慈禧突然又问起湘军大将鲍超事情来,鲍超在哪里养病?手下军士,到底遣散没有?这回,曾国藩算是看透慈禧和朝廷心思,朝廷还是担心湘军,想让他尽可能地把湘军遣散,然后将那些忠心耿耿且能打仗将领带到直隶来,在直隶练出支精兵来拱卫京城。至于其他事情,如吏治盐政、百姓生活、洋务,甚至捻军平息后皖、豫、鲁等省恢复等等,慈禧显得都不是很关心。归根结底,还是由于自己虚弱吧。
从1868年12月26日起至1869年3月4日,曾国藩共在北京住两个月。他先是住在金鱼胡同贤良寺,然后又移居到宣武门外法源寺。这两处地方,都算是驻外大员招待所。在此期间,曾国藩除见到慈禧太后、同治帝之外,还见到恭亲王奕䜣及文祥、宝鋆等高官;拜访当年理学老师倭仁;拜访当年战死沙场塔齐布故居,并厚馈其母;也拜访座师穆彰阿故宅,见其家境败落,曾国藩不由感叹人生无常……跟所有在京高官样,曾国藩每天行踪,几乎所有细节都直详详细细地为朝中掌握——曾国藩到内阁,正式上任武英殿大学士,他先到诰敕房更衣,换上官袍顶戴、双眼花翎,到办公大案熟悉番,然后,来到大堂,拜见众大臣:横列六张桌子,满人是东部三张,汉人是西部三张。曾国藩之办公大案桌,就是西部第张。下属侍读中书等数十人,特地拜见曾国藩,三揖有礼。曾氏恭敬回礼……在这期间,曾国藩两次参加国宴,次是正月十五,朝廷赐宴蒙古、高丽等“外藩”,曾国藩出席作陪。另次是正月十六,这次,是在乾清宫专门赐宴朝臣,这是次高规格盛大宴会。当然,让曾国藩感到开心不是菜肴,而是座次,在大臣们位次排序中,曾国藩班列汉官之首,与满族大学士倭仁东西对坐于同治皇帝座前。这点,让曾国藩感到非常荣耀。宴会具体情况,曾国藩曾在日记中详细地加以记录,由此,也可以看出曾国藩怡然自得:
奕䜣(左)和文祥(右)
宝鋆
桌高尺许,升垫叩首,旋即盘坐。每桌前有四高装碗,如五供之状。后八碗亦鸡、鸭、鱼、肉、燕菜、海参、方孛、山查糕之类。每人饭碗,杂脍碗,内有荷包蛋及粉条等。唱戏三出,皇上及各大臣各吃饭菜。旋将前席撤去。皇上前之菜及高装饭,太监八人轮流撤出,大臣前之菜,两人抬出,桌抬毕,另进桌。皇上前之碟不计其数。大臣前,每桌果碟五、菜碟十。重奏乐,倭相起,众皆起立。倭相脱外褂,拿酒送爵于皇上前,退至殿中叩首。倭相又登御座之右,跪领赐爵,退至殿中跪。太监易爵,另进杯酒,倭相小饮,叩首,众大臣毕叩首。旋各赐酒杯。又唱戏三出。各赐奶茶碗。每赐,皆就垫上叩首。旋将赏物抬于殿外,各起出,至殿外谢宴、谢赏,跪三叩。
1869年3月1日,曾国藩第四次在养心殿受到慈禧太后召见。这回,慈禧太后主要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