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门终年关闭,神秘莫测,房屋皆建地下室,疑为囚禁幼孩之用;二、中国人民至仁慈堂治病,恒久留不出;三、教士为濒死者行洗礼,被疑为送入堂内皆见入而不见出;四、母子同在堂内,经年不得相见;五、堂中死人过多,掩埋多在夜间,又有二三尸棺者,胸腹先腐,于是浮言大起。鉴于此,曾国藩请求朝廷明降谕旨,宣布从前反教檄文揭帖所称“教民挖眼剖心戕害生民之说多属虚诬”,“以雪洋人之冤,以解士民之惑。”
让曾国藩没有想到是,内阁在发抄请各位大臣议事时,将“五疑”关键内容删掉许多,这样看起来曾国藩态度完全是边倒。因此,大臣们在读到曾国藩奏折后,群情激愤,朝野大哗,那些遗老遗少们个个号天叫地。7月23日是个无比炎热日子,慈禧、慈安与同治在乾清宫召集御前会议,商议曾国藩意见。参加会议有惇亲王奕琮,大学士官文、瑞常、朱凤标、倭仁,军机大臣奕䜣、宝鋆、沈桂芬、李鸿藻,御前大臣奕、景寿、伯彦讷谟祜,总理衙门大臣董恂、毛昶熙,弘德殿行走徐恫、翁同龢、桂清、广寿等——看看这些人名字,就会知道讨论结果。会议气氛紧张异常,原本慈禧和慈安直是“垂帘”听政,但这次,不知是天气炎热还是时忘,两太后帘幕都没有放下。众多朝廷大臣,除认为曾国藩办事不妥之外,几乎没有什实质性建议,只是在那里空谈要对得起民众。商议结果,还是没有什办法,只好默认曾国藩处理意见。会议开个多小时,因为天气炎热,每个与会者都汗流浃背。而且,他们心情变得更糟,个个长吁短叹。
总理衙门大臣(左起):沈桂芬、董恂、毛昶熙
很快,在天津曾国藩接到上谕,对于此项结果,朝廷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堂而皇之认为处理事宜,定要使老百姓心服,“始能中外相安也”。朝廷在巨大压力之下,对于曾国藩办事不力,进行严厉批评。奇怪是,关于天津教案处理意见尚没有公布,就透露出去。舆论大哗,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已是片反对声。尤其是民间,人们奔走相告,群情激愤。情形对曾国藩越来越不利。在京些湘籍*员联名致书曾国藩,对其大加抨击,更有激进者,还跑到北京湖南会馆,将所有书写曾氏科第官阶匾额并拆除,并要求开除曾国藩会籍。与曾氏交往多年倭仁,也送书给曾国藩,要跟他绝交。
面对此突如其来变化,曾国藩如坠烟云。他先是悲伤,随后,就是失望。曾国藩没有想到他决策会引起如此激烈反应,更何况,意见还处于向朝廷请示阶段,并没有真正地付诸实施。现在,曾国藩觉得此事复杂性远远超过他预料。那些朝廷遗老遗少们,可以毫不吃力地表达自己立场,可以堂而皇之地说着大话以及缝隙很大官话,但结果呢,所有责任都不在他们身上,背负这切,只有自己濒临腐朽身躯。作为当事者,曾国藩当然力求个结果,这个结果,不仅仅是本方能够接受,对方同样也要接受。但在如此国力之下,奢望根本无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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