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乱步在成为作家之前,曾任职于三重县鸟羽造船厂,但并非担任会计。
(2)为解读暗号,这里采用是旧式假名。旧式假名发音与现代假名略有不同,此处应念成キョゥカェリニ(KYOUKAERINI)。
(3)明治至昭和初年,般公司及公家单位都是在下午四点下班。田山花袋《蒲团》(明治四十年)曾提及“日常生活——早上起床、上班、下午四点下班还家,看着妻子成不变脸,吃饭、睡觉,这种单凋生活已令人厌倦透顶”。森鸥外《二入之友》(大正四年)回忆小仓时代,“四点过后从每天报到公家单位下班归
想到这里,他心犹如罹患热病般乍然激烈乱跳。可是,有时又觉得有股异样焦躁蹿过全身,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种地方忍受寒冷痴痴等待失约人,永无止境地踯躅徘徊,简直愚蠢到令人气愤地步。
大概空等两个多小时吧,耐心已达极限他,拖着无力步伐缓缓下山。就在沿着山路走到半时,他猛然止步愣在原地,个令他难以承受想法倏然浮现脑海。
“可是,真有那种可能吗?”
他决定把乍现荒唐想法笑置之。然而,疑念旦浮现便难以抹消,若不找出答案他实在无法安心。
他当下匆匆返回公司。命工友打开会计部办公室门,旋即走到S子桌前,取出插在架上原价计算簿,而后翻到记有某某丸号制造原价那页。
拖曳着长长树影,整个广场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她定是为换衣服,先回家去吧!原来如此,穿着那身老气、红褐色宽裤事务员打扮,确不适合约会。”
看到算盘上答复后已如吃下定心丸他,径自坐在晾在旁茶店长凳上,会儿抽烟,会儿体会这有生以来头次等人赴约煎熬,奇怪是,他不仅不觉得痛苦难耐,反而品尝到种甜滋滋味道。
然而,S子迟迟不见人影。四下已悄然昏暗,鸦群悲切啼叫与附近火车站传来汽笛声,在独坐广场中央T心中寂寥地回响。
夜幕降临,广场上四处亮起电灯,灯光清清冷冷。到这个时候,T渐渐不安起来。
“八十三万两千两百七十圆三十三钱。”
这是何等令人心碎巧合啊!这笔账总金额竟然与“会去”这个暗号完全致。今天S子只是在算完这笔总金额后,忘收拾算盘就匆匆下班离去。所以说,这根本不是情书暗号,只是堆没有灵魂数字巧合。
由于太过意外,他带着某种悲哀、嘲弄表情,两眼空洞地凝视那该死数字。完全无法思考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这十几天以来,丝毫没有察觉他凄惨焦虑,此刻正快活地在温暖家中,天真谈笑S子身影。
(《》发表于九二五年)
【注释】
“说不定,是无法对家人交代,致使出不家门。”
如今,那已是唯理由。
“难不成,是会错意吗?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什暗号。”
他心急如焚,禁不住绕着广场焦急地走来走去。心里就像破个大洞,唯有脑袋火热发烫。S子种种姿态、表情、言语,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家中她,定也正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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